声鹤唳,因为从辽东腹地传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本是一直深入朝鲜国的建奴军马,几乎是连战连捷,推进极快。

    可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建奴人的攻击开始趋缓。

    显然,极可能建奴人重新进行部署,或者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而且……大量的建奴游骑也开始在金州卫附近百里方圆的距离增多起来,这种情况,像是某种进攻的前兆。

    可明明建奴人倾巢去攻朝鲜国,怎么可能又想对金州卫大举进犯?

    这守备一时摸不着头脑。

    却在此时,一支马队抵达了金州卫最前的堡垒处。

    而后,有人不敢怠慢,连忙来禀告。

    这守备便忙骑着马,匆匆领着数十个亲卫亲自抵达了关隘口。

    门一开。

    为首的一个人下了马来,他似乎饱经风霜的样子,一脸疲倦,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瘪。

    这守备上前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来金州卫做什么?”

    后头的卫兵,也纷纷戒备,一个个要拔刀的意思。

    这人从腰上摘下了一个牌子,疲惫地道:“锦衣卫办事,立即让人预备热水,我们要洗个澡,再准备一些吃的,弟兄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有,今夜之前,要备好船,我们要立即去登莱。”

    守备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从辽东腹地出来的锦衣卫,而且为首之人,显然是个武官,那么这些人,显然是非同小可了。

    他连忙道:“不知……”

    这人立即就冷着脸道:“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我等要办的事,便是九千岁都没有资格询问,你多嘴什么?”

    守备:“……”

    居然连九千岁都不敢过问的事。

    好家伙。

    守备再不敢怠慢了,顿时收起了好奇心。

    反正他一点都不疑心这些人是奸细,倒不是因为他心大,而是就这么几个人,手无寸铁,虽然好像他们捆绑了两个人,可这二人,脑后一个猪尾辫子,显然是建奴人了。

    他深情肃穆地点点头道:“请稍待。”

    当夜,一艘舰船,火速离开了金州卫的码头,朝着汪洋大海而去。

    …………

    与此同时,一封快报火速的送到了天启皇帝的手里。

    天启皇帝收到了快报,立即召厂臣与内阁各部的大臣来见。

    便连张静一,也叫了来。

    这显然是御前会议,讨论的,都是核心的问题。

    厂卫的几个头目,内阁的大学士,各部堂的尚书,大家各自落座,没有这么多繁文缛节。

    在这热腾腾的暖阁里,天启皇帝先看张静一一眼,道:“张卿……瘦了。”

    张静一:“……”’

    如此隆重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张静一只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做声。

    不过……一些古怪的眼神不免朝张静一看来。

    东厂的几个厂臣倒还好,你张静一关咱屁事。

    可锦衣卫的几个头目,如指挥使田尔耕人等,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这位张千户,真是平步青云啊,这才多少日子,就已成了千户!陛下对他的厚爱,已经超越了寻常臣子的规格,再这样下去,可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偏偏张静一,几乎不和他们打交道的,他只顾着自己的千户所,其余人……一概不理。

    这等于是在锦衣卫内部,自己玩了一个小锦衣卫,完全没将北镇抚司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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