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自己和信王的趣事,魏忠贤只是尴尬一笑,没说什么。

    张静一却知道天启皇帝性情的,他性情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人情味,当然……人情味对于皇帝而言,本身就是大忌。

    我若是来做这皇帝,我特么的翻脸都不认人……无情,才能做明君。

    当然,这也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信王这边,早已准备好了迎驾的事宜。

    这一次的小宴,自是以家宴为主,当然,也请了一些朱由检敬重的大臣来作陪。

    除了国子监祭酒王烁与几个清流之外,户部尚书李起元也请了来,皇亲国戚来了不少,不过多是女眷为主,外戚这边,则只请了张国纪。

    信王朱由检毕竟是亲王,身份尊贵,张国纪不得不来,还备好了大礼。

    朱由检听闻他的车马到了,很殷勤,亲自出中门迎接他:“张公,就盼着你来呢。”

    张国纪抬头看着殷勤的朱由检,以及身后的几个清流,他心里很苦涩。

    信王拉拢他的意图其实是十分明显的,可他实在不想牵涉进这些争斗之中。

    若是当今陛下没有生下皇子,这信王其实就相当于是皇太子,他和信王打交道倒也罢了,可现如今,长生殿下已经出生,当今陛下已经有了最正统的继承者,这就显得很不妥当了。

    此时,对着信王,他忙行礼道:“见过殿下。”

    “哈哈,你有许多日子,没有见过令郎了吧。”朱由检很关切地道。

    张国纪无奈地点点头:“他自进了军校,便没有回过家。”

    说起这个儿子,张国纪其实是最担心的,他毕竟年纪大,对什么事都有戒心,对于某些人的拉拢和利用,总能把持得住。

    可他家那儿子,在他眼中,却是糊里糊涂,满脑子都是一些正邪不两立的玩意儿,迟早可能要给自己引来灾祸的。

    而且父子之间的隔阂,越发的严重,他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而自己的儿子,也无法体谅他。

    人都说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难免会有性子,张国纪心里也这样安慰,可细细一想,国子监祭酒这些人,不也照样活了一大把年纪,可不是依旧还是这样的吗?

    他心乱如麻着。

    却听信王朱由检道:“这便好了,今日你们父子正好相聚,孤王也请了令郎来,今日是喜事嘛,孤王已下了条子,专程去军校,为他告这半天的假,你们父子终于可以好好的说一说话了。”

    张国纪一听,非但不喜,反而心里大惊。

    他联想到陛下即将来此,而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这里,还有魏忠贤,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怂恿挑拨一下,那岂不是……

    见张国纪慌张的样子,朱由检却显得很热心,搀扶着张国纪进府,请他落座。

    可张国纪却是坐立不安了,他的心态不大好了。

    完了……

    张家要惹来了大祸了啊。

    甚至可能要牵累到他那身为皇后的女儿。

    他十分清楚,陛下对于东林可是极为反感的,何况还有魏忠贤,睚眦必报的九千岁……

    可在另一边,信王等人各自落座,大家说起张进,都忍不住眉飞色舞。

    那国子监祭酒王烁捋须笑道:“张国舅小小年纪,文章和道德,都是一等一的,实在教人钦佩,当初他的文章,老夫看过,真是大开眼界啊。”

    坐他身侧的还有另有一个好像是礼部的给事中,虽然年轻,不过相貌堂堂,此人自称自己叫曹师稷,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虽是官职卑微,可在信王以及朝中诸公面前,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畏色,反而侃侃而谈,令人赞许。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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