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杀你全家和你老师的时候,还是会翻一下资料,尤其是考试时的资料。

    刘鸿训顿时想起管邵宁是谁了,不就是前些日子,勾结了厂卫的那个读书人吗?

    刘鸿训顿时脸就拉了下来,他虽然没有得罪阉党,可并不代表他喜欢管邵宁这样的人。

    这定然是管邵宁知道自己考不中进士,所以未雨绸缪,先攀附那张百户了。

    这样的人……实在令人厌恶。

    于是刘鸿训冷着脸,没好气地道:“尔竟无师承?”

    管邵宁则道:“从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现在有了?”刘鸿训诧异道:“是谁?”

    管邵宁想也不想就道:“北直隶顺天府新城县军户张静一。”

    刘鸿训听到这里,几乎要窒息了,当然,他的心里对管邵宁就更是厌恶了,只是今日开恩科,虽然心里生厌,面上却也不好作出什么,只是冷笑道:“噢,来人,记下。”

    说着,管邵宁便要执弟子礼。

    刘鸿训却铁着脸,身子微微一侧,表示自己并不愿意接受他的弟子礼。

    管邵宁对此看在眼里,却完全不在乎,随即领了考棚的牌票,直接走了。

    刘鸿训禁不住冷哼一声,显然余怒未消。

    倒是一旁的陪考官笑了笑道:“刘公又何必动怒呢,反正这样的人也考不中的。”

    刘鸿训听罢,似乎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

    另一头的管邵宁到了考棚后,便默默落座。

    片刻功夫之后,考场里开始鸣金,而后有差役开始举着考题牌子来。

    管邵宁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其实他对自己实力也没多少的把握。

    毕竟考试某种程度是玄学。

    这时,他抬头,一看考题……四时之宰。

    一看这考题,管邵宁立马就愣住了,此题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他沉吟了片刻,居然直接提笔,在草稿上写下:“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振纲挈领之精意,而后可以统摄万几,分秩庶正;奏雍熙之上理必有分条析目之实务,面呈后可以因材用器,量能任官,辟巩固之宏猷……”

    管邵宁此时的才智,好像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从破题到承题,居然不需深思熟虑,就迅速的写出。

    而此时,写下之后,管邵宁的心里很是震惊。

    自己终于意识到,这一次他的进步实在太快了。

    一方面是卢象升确实教授了自己许多会试的经验,让他可以提前熟悉考场。

    而最重要的是,张百户给他提供的大量文章,尤其是大量的做题练习,让他对于八股更加轻松的应付了。

    一篇文章作罢,他松了口气。

    直到考试结束,他谁也没理,直接提了考蓝便离开。

    而考官们自是收卷,随即进行糊名,而后开始了繁重的阅卷工作。

    大明朝科举的规章十分严格,几乎杜绝了绝大多数作弊的可能。

    每一篇考卷,名字都会糊去,此后有专门的文吏,用相同的笔迹,重新抄写考卷。

    这样一来,在考官们眼里,几乎每一个考卷都看不到考生的名字,而笔迹也是一模一样。

    能做考官,是一个很轻松自在的事,看看这些年轻一辈的八股文章,若是遇到差的,搁到一边,直接落榜。

    可若是遇到好的文章,便难免要拍案而起,击节叫好了。

    按照规矩,刘鸿训需要在这贡院里住几日,不得外出,也不得和任何人有联系,和其他的阅卷们一起,批阅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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