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面起来。

    陈默言和几个大粮商见势不妙,于是忙是想走。

    这时愤怒的人道:“还想走吗?你害死了我们,要往哪里去。”

    于是许多人纷纷将他们拦住。

    陈默言跺脚道:“这怪不得我,是那张……”

    张静一三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已一个拳头直晃晃地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陈默言被打得一时眼冒金星,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鼻梁上的疼痛令他眼泪模糊了眼睛,于是弓着身,用手捂脸。

    而这时,已是无数拳脚如鼓点一般的落下。

    “打死他!”

    “打死他!”

    吴文龙也在其中,此时他眼睛血红,这个时候,他也想杀人。

    似吴文龙这样的人大抵有一个共性,那便是只要为了钱财,他们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也可以不惧任何风险。

    若是发了大财,自是自己聪明伶俐,是自己慧眼如炬了。

    可一旦血本无归,那么自然不是自己愚蠢,不是自己贪婪无度,定是别人的错。

    眼下……不是你陈默言几个粮商害死了我们,还能是谁?

    人潮涌动。

    一时打的昏天暗地,像是一次群体的宣泄,犹如前些日子的暴雨,倾注而下,最后会馆里,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几个粮商毫无还击之力地倒在了血泊里,等到顺天府的差役姗姗来迟,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太惨了。

    当初奉命来的时候,是弹压势态,缉拿凶徒,保护良民。

    可现在……

    好吧……

    为首的都头大手一挥,捏着自己的鼻子,他受不得这样的血腥:“收尸,收尸了。”

    而凶徒……实在太多,已实在管不过来,那吴文龙人等,早已一哄而散。

    而事实上,吴文龙大抵已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李家绝不会饶过他的,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收拾细软,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