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玉楼回到玉楼东后,想着自个母亲那番颇为不着调的话,面色还有些微红。

    将母亲那套首饰交由芳苓芳菲二人后,自个坐到了梳妆台前。

    芳苓芳菲二人见了连连惊艳,芳菲不住道着:“姑娘,这套首饰当真是金贵得紧,定是太太赏的罢,姑娘明儿个便戴这一套首饰罢,定能艳压群芳的——”

    秦玉楼应了一声,正在稳固心神。

    脑子里还有些胡乱跳跃着,什么叫做往后定会遭罪受苦。

    秦玉楼虽已年满十六,到底是个女儿家家的,对于那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儿到底不算十分清明,然而回想着母亲那番话,此刻回到了院子里只忍不住抬眼往铜镜查看着,瞧着自个颤颤的胸前,想着母亲一口一句“遭罪”、“受苦”,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一热。

    半晌,只又忙摇了摇头,面上不由失笑。

    她这个娘啊,还真是——

    秦玉楼只无奈的连番摇头。

    梳洗换装后,秦玉楼想到了一茬,只命人从她私库中挑了几支首饰出来,令芳苓等人给几位妹妹送了去,只道是太太赏的便是。

    这些皆乃是往日里袁氏给她添的,皆是些精致贵重的,只她往日里并不爱装饰,喜爱简约素雅,这些皆还从未佩戴过了。

    她这位母亲,并非小气之人,无论对待二房妯娌,还是这元陵城中的故交夫人皆是礼数周正的,便是对府里些个下人,亦是个行事大方的,唯独对后院筱姨娘与二妹二人,虽未曾刁难,但也是爱理不理。

    筱姨娘姑且不论,皆是长辈们的事儿,她不便过多干涉,只这秦玉卿到底是同房姐妹,委实不好过多苛刻的。

    且这二妹也快要到了许亲嫁人的年纪,这秦家女儿定不能让他人编排了去。

    是以,秦玉楼时常借着袁氏的名义,私下接济着,但凡这太太私下赏了秦玉楼,秦玉楼也定不忘分一份给秦玉卿。

    起先袁氏知晓了,还不忘瞪眼骂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后来次数多了,唠叨过两回便也不管不顾了,算作是默许罢。

    且说此番这芳苓、湘菱、归昕等人领命而去,却恰好在院子门口撞见了正欲登门的三小姐秦玉莲,秦玉莲见那支赤金宝钗细花簪精致名贵,上头细花上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粉钻,手工着实精湛,一看便知定是上等名贵的首饰。

    秦玉莲心中欢喜,正在为明儿个首饰发愁了,这会子只觉得所以的烦扰迎刃而解了,心里道了声“还是大姐大手笔,怪道姨娘时常唆使她与长姐多亲近亲近了”,而嘴上忙道着:“亏也得有这样的好姐姐,时常惦念着咱们这几个做妹妹的···”

    芳苓笑了笑,对秦玉莲福了福身子,还得去其他两个地儿呢。

    才刚转身,却见后头秦玉莲又道着:“芳苓姐姐且先等一等···”

    芳苓转身,却见秦玉莲盯着她与湘菱托盘里的首饰盒好奇的问着:“那两样定是要去送给二姐与四妹的罢,可否让我瞧上一瞧···”

    见芳苓抬眼诧异的看着她,秦玉莲忙笑着道着:“起先有一回我与四妹妹的首饰相撞了,至此便总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二,回头别又有类似的首饰,撞上了便不好了···”

    芳苓闻言,想了下,便对身后的湘菱点了点头,二人同时揭开了首饰盒,芳苓指着对秦玉莲道着:“回四小姐,这支白玉兰花簪是要送去褚玉筑的,而这支双鱼八宝钗是送去四小姐院子···”

    秦玉莲正眼一瞧,便瞧见那支白玉兰花簪白玉无暇,玉质通透,尤其是簪子上镌刻的那朵兰花,小小的三朵圣洁的兰花簇拥绽放,便是连每一片花瓣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让人不由想到了那句“醉里遗簪幻作花”,一看便知不比她的这支金钗差。

    而四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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