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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八, 文国公府荣家荣老夫人六十大寿, 特大办宴席, 戚家受邀参宴。

    话说这荣家在整个京城可谓是德高望重的权贵之家,荣家子嗣繁茂, 荣家三房中嫡出长房承袭,其妻又乃是当今大俞身份尊贵的长公主之长女清和郡主, 且这荣国公手中又手握着两淮盐运史这个肥差, 自是这满朝文武争相结交的对象。

    庶出两房姑且不论,便是当年这荣家两房嫡女, 大女儿当年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建国侯府戚家, 这次女却也不差,福建陆家可谓是东边的土霸王。

    其实荣家老国公风流成性, 镇日无所建树,荣家早年已有些败落、凋零的趋势了,却不想,凭着膝下枝叶繁茂的子女,倒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相比荣家, 同样拥有爵位在侧的戚家现如今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真正的侯爵之家理应像荣家这般显贵才是正理。

    在去的路上,荣氏与秦玉楼详细介绍着荣家的家世详情,其实秦玉楼早在这日之前便已向三婶裘氏与妯娌小伍氏打探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会儿见荣氏兴致不错,向来说话轻柔的语气中难掩激动与骄傲。

    拥有一个强大而显赫的母族是每一个嫁做她人妇的女儿最为有力的倚靠,很显然, 荣氏便有着这样的倚靠。

    纵使丈夫腿脚不便,多年不问世事,纵使自己性子软和,尚且未曾掌家,但这荣氏在整个戚家的地位犹在崔氏、裘氏之上,仅次于老夫人。

    这一点,从荣氏在戚家行事做派中的诸多例外行径中方可瞧出。

    而秦玉楼显然未有这般好命。

    秦玉楼自然乖乖充当着懂事听话的儿媳,一脸聚精会神的听着,可不多时,只见那荣氏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只轻轻地蹙起了眉来。

    原来这荣氏是想起独自一人在府中的丈夫,她这么多年来极少出门,整日衣不解带的伺候着丈夫,纵使娘家相隔如此之近,一年到头来也回不了几回。

    这会儿不过才刚出门不远,一会儿担忧着丈夫一人在府过于冷清乏味,一会儿又担忧着丫鬟们毛手毛脚,伺候得不精心,一时心绪颇为不宁。

    秦玉楼见婆婆情绪瞬间反转,变得一脸愁容,方知定是放不下府中的公公呢。

    倒也纳罕,在秦玉楼眼中秦老爷与袁氏二人便是顶顶腻歪的呢,却不想,竟然还有比他们二人更为腻歪十倍百倍的人呢,简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片刻不得分离,好像这天地间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旁人了似的。

    同样是夫妻,秦玉楼与那戚修倒是相敬如宾的紧,便是丈夫镇日未着家,她也不会过于想念,像是此番,十几日未见,除了前几日疲惫到要紧处时私下盼着丈夫能够回来解救她以外,往日里倒是念叨得少。

    譬如本以为这外祖母办宴,丈夫无论如何定会归来的,后得知原来为了几日后圣上亲临的围猎,怕是赶不回来了,她仅仅也只惊讶了片刻,很快便能够欣然接受呢。

    是以,瞧着这荣氏此番前去给自个老母祝寿,非但不曾喜上眉梢,反倒是满面愁容,对于这样一类夫妻之道,秦玉楼心中很是不解。

    又过了一阵,秦玉楼见荣氏靠在马车里仍旧一副兴致泱泱的模样,秦玉楼沉吟了半晌,不由开口唤了句:“母亲,可是心里头不舒服,这马车虽稳当,但坐久了确实有些发闷,我这儿有丫鬟们特意备用的糖姜块,含在嘴里倒是能够醒脑凝神,母亲若不用些,待会儿下车了透透气便会好些了···”

    荣氏闻言瞧了秦玉楼一眼,随即只翘着小拇指撕了一小撮放在嘴里,少顷只忙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又将白嫩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擦拭干净,便冲着秦玉楼微笑着:“果然能够凝神醒脑,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说到这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瞧了秦玉楼一眼,只一脸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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