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收了回去。

    秦玉楼面上虽一片淡然,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老夫人待她态度颇为冷淡,寻常时候如此,与丈夫一道的时候,似更甚。

    秦玉楼不由再一次深刻的反思自个,只觉得自个日日守着戚家的规矩,好似也并未曾出过什么岔子啊?

    秦玉楼与伍氏落座后,秦玉楼在长辈们跟前历来秉着多瞧少说少问的原则,规规矩矩的坐在一侧,只一脸认真的听着长辈们商议着要事儿。

    只见那裘氏沉吟了许久,忽而道着:“到底是亲家,往日皆是散岁,未曾大办,咱们不去便罢了,只这一回却是六十整岁,想来定是要热热闹闹大办一场的,昨儿个那文国公府既给咱们家递了帖子,现如今形势到底不比当年了,母亲,你看,这一回咱们是按着往日的惯例,还是——”

    裘氏似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夫人见状,似微微皱眉,默了许久,半晌,只见她长叹一口气儿,忽而眯着眼道着:“罢了罢了,去罢,都去罢,也该到时候了···”

    老夫人语气虽淡,但后头那几个字却是说得极慢极慢,仿佛隐忍了许久,饱含复杂。

    裘氏听了似乎一愣,随即亦是一脸激动的道着:“母亲——”

    愣了片刻,随即只又立马道着:“好好,那儿媳稍后便去一趟大哥大嫂的院子,还是得事先与大嫂打声招呼才好——”

    老夫人见向来温婉的裘氏如此激动,倒是能够理解,眼看这三房二子一女马上都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按着以往的做派与外界一概素无往来,几个孩子怕是难得说上几门好的亲事,而现如今···

    老夫人垂了垂眼,也合该到时候了,说着,却又忽而抬眼,往规规矩矩端坐在下首的秦玉楼瞧去。

    秦玉楼察觉道老夫人的打量,似有些诧异。

    对面的裘氏亦是看着秦玉楼,见她听得一知半解,懵里懵懂的,不由笑着解释着:“昨儿个文国公府送来了贴子,下月是你嫡亲外祖母荣老夫人六十高寿,特邀咱们前去参宴了,方才母亲发了话了,说咱们全府上下都去,下月你便有机会见到你外祖母了···”

    裘氏这么一说,秦玉楼便彻底明了了。

    话说秦玉楼方听到外祖母,首先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乃是自个外祖母袁老太太那张夫福气满堂的脸,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裘氏口中她嫡亲的外祖母原来是那戚修嫡亲的外祖母才是。

    果然,到底是新婚,这亲戚辈分什么的,头一回总是要缓和很久才反应过来。

    裘氏说到这里,想起一茬,又对着秦玉楼道着:“楼儿待会儿是要给你母亲前去请安罢,那正好,待会儿等你三婶片刻,咱们一道过去罢···”

    秦玉楼正欲点头。

    冷不丁听到上首一道威严冷淡的声音道着:“孙媳妇留下,你们几个都散了罢···”

    老夫人说着只挥了挥手,身旁的翠柳姐姐忙不迭上前扶着,一旁又有丫鬟眼明手快的递上来拐杖,老夫人一手杵着拐杖,一手经由人搀扶着,头也不回的往里去了。

    留下两个孙媳妇秦玉楼与小伍氏两人面面相觑。

    裘氏方一愣,随即只意味深长的看着秦玉楼打趣道着:“去吧,指不定母亲私底下要传什么宝物给你了···”

    见裘氏这样说,小伍氏倒是暗自送了一口气,只下一瞬,看向秦玉楼的眼里分明带着一丝怜悯。

    却说裘氏与伍氏一行离去后,秦玉楼只立在原地立了片刻,心中自然诧异万分,只不知这老太太将她单独留下是要作甚。

    虽日日前来给老太太请安,实则日日说的无非皆是些冠名堂皇请安问好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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