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夫君这些产业···往后真的都交由妾掌管了么?”

    戚修听到“产业”二字,似有些不解,然而这些确实是要交给她的,沉吟片刻,只几不可闻的点了下头。

    秦玉楼听了连眼尾都不由弯了起来了,要知道,这样的举动可不单单只是银钱交付这么简单,此刻可谓是由丈夫将家权交付给妻子的深意啊。

    秦玉楼现如今本是这霁修堂的当家主母了,按理说,理应该替丈夫肩负起掌管院子的分内事儿,只一来,这两日又是祭祖又是拜见长辈,根本抽不出空闲来,这二来嘛,丈夫未曾开口,到底是怕触了忌讳,总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原本还想着待过了这几日繁忙的日子,便要开始着手料理院子了,心中正在琢磨这桩事儿,这会儿便见他主动提及了,秦玉楼自然欣喜不已,想着怎么也得顺杆子往上爬,好将这掌院的权利牢牢掌控在手中才是。

    掌家,太累,她并不觊觎。

    但掌院,关系着往后生活的美满度,自然是义不容辞。

    定要将整个院子打点的妥妥帖帖,往后可不得任她为所欲为?

    这般想着,秦玉楼只冲着戚修露出了近日这么多次笑容中以来真心实意的一次,只见她眼尾微微翘起,那双饱含风情的吊梢眉亦是微微上挑着,眉目带笑,尤自传情。

    戚修默默地移开了眼。

    待秦玉楼低头捧起了木匣子。

    戚修视线又不自觉转了回来。

    秦玉楼只觉得这匣子沉甸甸的,她双手捧着都有些费力,丈夫乃是侯府世子,虽是个败落的世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瞧着这满府森严气派,瞧那下聘时的土豪壮举,秦玉楼心中一时充满了期待。

    虽她现如今已算是个小富婆了,但谁也不会嫌越来越富是罢?

    世子的小金库怎么也得比她这个末流的官家小姐富足得多罢?

    这般想着,秦玉楼只拿起了匣子上的铜钥匙,在丈夫的见证下,亲手将那铜锁打开,亲手将这座小金库给打开了。

    自然首先印入眼帘的则是一叠厚厚的银票,秦玉楼笑眯眯的伸手拿了出来,却未想方一道手上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忙不迭将银票散开了,只见唯有面上这几张是银票,后面那一沓被单独捆着的则是一沓下人们的契书。

    秦玉楼似有些不可置信,忙不迭又往匣子里瞧去,这便瞧见里头整齐摆放着一锭又一锭的银锭子,皆是二十两的,瞧着约莫有一二十锭,三四百两的样子。

    而手中的银票,除了前头一张一百两的,余下皆是五十两一张,约莫六七张的样子。

    整个匣子除了那些契书,所有的银钱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八百两左右。

    秦玉楼一时惊呆了。

    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强自压下内心的震惊,面上尽量神色自若的抬眼问着不远处的丈夫:“夫君···这是咱们所有的家当么?”

    戚修闻言只眯着眼看了她一眼。

    秦玉楼见状,忙不迭改口道着:“妾的意思是这里头有这么多下人的卖身契,现如今夫君都交给了妾,往后是要将整个院子都交由妾打点了么?”

    戚修复又看了秦玉楼一眼,方沉声道着:“自然,自古男主外女主内,你既是这院子的当家主母,往后这院子、这府邸自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若是有何不懂的,只管去请教三婶,往后后院的事交你全权打理便是了···”

    戚修说着,只见外头小厮墨玉有急事在禀告,这便转身离去。

    临门前,似想起了一遭,只微微偏头朝着里头的人道着:“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若有疑虑,只管唤锦瑟、锦薇二人前来问话便是!”

    说着,这便当真去了。

    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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