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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女方娘家路途遥远, 第三日回门自然给省下了,不过秦玉楼娘家虽不在京城,娘家人却也还是有的。

    那日祭完祖后, 特意前去送走老夫人,临走之前,老夫人看了秦玉楼一眼,忽而对她道:“既然你娘家族亲就在京城, 礼不可废,回头挑个日子,让修儿哪天陪着你上门拜访拜访吧!”

    秦玉楼听了顿觉意外,她原本也有这个打算, 于情于理,怎么的也得往秦家拜访一二的, 原本合计着是与丈夫开口还是长辈开口, 这会儿见老夫人主动提及了,心下倒是欢喜不已。

    看来这戚家行事果然妥当周全。

    这般想着忙不迭冲着老夫人乖巧回着:“多谢祖母。”

    老夫人眯着眼看了她一眼,良久,只淡淡地“嗯”了声, 随即冲一侧的戚修道:“修儿现如今既已回到了京城,日后无论是入仕还是从武,少不得得在官场上走动一二,秦郎中外放做官多年,一直清廉勤勉,这才得以被调入京城任职, 既是亲家族叔,便是自家亲戚,尔往后多要走动走动——”

    老夫人话音已落,却见并无回应。

    老夫人只眯着抬眼向戚修看去,戚修下意识的抬眼,与老夫人对视了片刻,随即,只一脸神色如常的回着:“孙儿记下了···”

    老夫人听了,一双锐利的目光在戚修身上扫了好几遍。

    见孙儿依旧镇定自若,神色如常,瞧着与往日并无异样,只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再一眼,却见这戚修哪哪都好,就是气色不大好,眼下泛着一丝青色,神色好似隐隐有些疲惫。

    老夫人登时心中一紧,只立即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秦玉楼身上,只见这秦玉楼面色红润,满面迤逦春光,眉目间顾盼流转、婉转多情,还似隐隐透着一股子艳媚。

    老夫人再一次眯起了眼。

    秦玉楼见老夫人眼神犀利精光,像是一柄利剑似的,直直将要瞧进她的内心深处似的。

    秦玉楼双目微闪,不由眨了眨眼,再一次瞧过去时,却见老夫人已经收回了视线,只留下了一道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可是戚家长子长孙,切不可胡闹荒废了身子。

    说着便杵着拐杖经人搀扶着去了。

    留下秦玉楼与戚修双双愣在原地。

    秦玉楼因初经人事,且昨夜二人分明安然无恙,是以一时尚且未曾立即领悟话中的深意,只以为亦是瞧着这日丈夫身子不适,在担忧罢了,心中只想着待会儿回去定要为他好生调理调理。

    倒是一旁的戚修,许是有些心虚,登时面上染上一抹羞愤不自然的神色。

    不过即便面色有异,也不过是两侧的肌肉微僵了几许罢了,因他常年面色不辨喜怒,除了极为亲近之人,旁人怕是无法轻易分辨出来罢。

    秦玉楼日前与他算是较为亲近,二人终究不过才相处了两三日,暂且瞧不出他的异样。

    祭祖设宴回来后,戚修不过回来换了一身衣裳,便又匆匆离去了。

    府中还有些宗族长辈在此,另此番婚宴,还留有部分亲戚客人在,这诺大的府邸,除了三房的三老爷,尚且能够主事的也唯有他一人呢。

    走之前,只见那戚修不知从哪儿单手拿着个小木匣子出来,只见他一只臂膀笔直垂在了身下,一只手臂弯曲将木匣子捧在了胸前,是那种极为普通材质的木质,上头并无一丝纹理花式,仅仅只在小木匣中间配了把小铜锁。

    戚修将木匣子推到了秦玉楼跟前,神色淡淡的道着:“这是这些年存下的奉例,都在这儿呢···”

    秦玉楼方一愣,随即一听到银子,顿时两眼放光。

    又见他说这是他所有的产业,关键还一副要悉数交由她打点的意思,秦玉楼顿时激动不已,只喜滋滋抬眼看向戚修,美美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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