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阻止,便听到外头有有人招呼着请安见礼,原来是主子回屋了。

    戚修每日有早起练武的习惯,镇日天还未亮便起了,这会儿满头大汗,连衣襟都汗湿了,只一边走着一边接了下人递过来的巾子擦着汗,方一踏进了屋子,视线不由对上那张撼美娇艳的脸,戚修步子不由一顿。

    年前去秦家下聘时,不过随意瞥了一眼,虽晓得未来的妻子生得花容月貌,却到底未曾细瞧。

    昨儿掀盖头时,因着秦玉楼面上抹了厚厚一层粉脂,却到底瞧不真切,而昨儿个夜里,尽管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然屋里的光线忽明忽暗,且大部分都是紧闭着眼,便是匆匆那么一两眼,皆不敢多瞧。

    是以,秦玉楼在他的记忆中也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可今儿个这么实打实的一照面,着实令人心惊肉跳。

    戚修上下看了她好几眼,视线在她的头饰、衣裳还有面容上略过,嘴微微蠕动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到底止住了。

    只微微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秦玉楼自打从他进去起,袖底下的手不由微微握紧了,见他一连着瞧着她,只微微抿着嘴,却又不说话。

    他的唇生得极薄,微抿着时,只给人一种迫人的气势。

    两个人至今还未曾有过像样子的交谈。

    若是按照秦玉楼以往随和及乐观的性子,此刻定主动搭话了,可是一想到昨夜自个遭的罪,面上不显,实则心中似有些气,只垂着眼闷不吭声。

    屋子里的下人们见两位主子都不说话,便也各自噤声,大气不敢出下。

    屋子里又是陡然一静。

    少顷,戚修又复抬眼看了她一眼,半晌,只直直越过她往里头浴房去了,路过她跟前时面色淡淡的道了句:“收拾下,待会儿去给长辈们请安···”

    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说完便步伐稳健的往里去了。

    而屋子里原先的丫鬟锦薇、锦瑟见状,忙不迭寻了洗漱物件一溜烟跟了上去,只许是历来熟悉主子的性子,将东西送了进去后,便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不多时,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正在擦拭换衣裳。

    秦玉楼忍不住抬眼往那头瞧了一眼,收回视线时,只见芳苓、芳菲正一脸忧心的瞧着她,秦玉楼一愣,一时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瞧瞧,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会儿竟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竟还闹上脾气了。

    好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举动,倒是让身边的人跟着担心呢。

    只现如今她已不再是娇养在闺阁中天真任性的娇儿呢,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媳妇,别人家的妻子,别人家的妯娌,别人家的夫人太太呢,便是连姓氏都得冠上他人的姓氏:戚秦氏。

    临门前,祖母嘱咐她要事父母,事舅姑,事夫君,凡事要以夫为刚,将夫比天,此乃孝道,亦是为妻之本分也。

    便是夫君不疼,婆婆不爱,这一辈子便也永远的被困在这座府邸呢,现如今她虽只身一人,毫无依仗,可是未来,这里却是她后半辈子的家,是她未来所有子孙后代所依仗的地方。

    这般想来,秦玉楼的心情便又随着慢慢的镇定、平静了下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

    戚修再一次出来时,只换了一身凌白的里衣,一抬眼便瞧见秦玉楼领着名丫鬟向他走来,丫鬟手里端了个托盘,里头则是他今日要穿戴的一身华服,而他的新婚妻子只走到他跟前两三步的距离听了下来,只朝着他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妾来侍奉夫君罢···”

    声音酥酥麻麻的,婉转多情。

    戚修其实历来不喜欢旁人近身伺候,只这会儿听着她声音里的沙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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