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坦坦荡荡。

    她是嫡母,嫡女、庶女的亲事儿理应交给她来操办,只若是对方自有主张的话,她正好落得轻松。

    可是既然丈夫开口,她也不好推拒。

    但话,该说清的还是要说清的。

    她做嫡母的做好嫡母的分内。

    那做庶女的最好也该做好庶女的本分。

    “同意,自然同意···”秦老爷忙不迭应下,“你本就是做母亲的,这亲事本就该由你拿主意,谁敢指手画脚?况且,你与这元陵城中一应夫人历来交好,这相看亲事儿一事唯有落在你手中才叫人放心,我知道若是有哪家好人家,你定会紧着卿丫头挑的,只是——”

    秦老爷说到这里忽而语气微微犹豫。

    “有话便说——”袁氏调整了下姿势,挑眉道着。

    秦老爷看了袁氏一眼,只迟疑道:“夫人,那薛家果真没戏了么?”

    袁氏冷不丁又听到他提起这一茬,顿时忍不住怒道:“早就与你说过了,人家薛家是冲着楼儿来的,现如今冷不丁换了人,人家不同意我有什么法子?横竖你与薛家那后生走得近,既不信,你自个与他们说去。再者,人家刘夫人原是冲着自个儿子来的,先且想说咱们楼儿来着,后来咱们瞧上那薛钰,我便没同意,瞧着那刘秉坤还不错,便想将她们那家儿子说给卿丫头,现如今又要将人家儿子给退了,还是想要说给那薛钰,这不是生生打人家的脸么,这到底是要结亲还是结仇啊!”

    袁氏气得咬牙切齿。

    起先秦玉楼的亲事未曾定下来时,她是真心看好薛家,只觉得那秦老爷要夺了女儿这门上好亲事儿留给庶出那位,自然是怒不可支。

    可后来,女儿亲事彻底定下后,又晓得薛钰私底下那一处,倒也总算是歇下了那心思。

    又见秦老爷对薛家那孩子甚是满意,便也旁敲侧击的与刘夫人打探了一番。

    人家薛家确实是非楼儿不娶。

    袁氏便也不便多问,总不至于与刘夫人直言,大丫头的亲事已定,现如今轮到二丫头,又不想要她家儿子了,这不是诛心么?

    秦老爷见袁氏气的都将要坐不住了,只直直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秦老爷忙急忙安抚道:“哎,夫人,莫气莫气,可千万别动了胎气,我就那么随口一提,实在不行便罢了,我确实是中意那孩子,满腹才华,原以为定会成了咱们家女婿,却没有想到,哎···终究还是可惜了···”

    后又听袁氏提及刘家那儿子刘秉坤,这才知晓原来袁氏一直在替卿儿物色,秦老爷顿时又是愧疚,又是感动,想到刘家那儿子,秦老爷不由点了点头道:“嗯,刘家倒也不错——”

    袁氏却已起身不在搭理他了。

    秦老爷赶紧跟上去,柔声细哄着。

    袁氏收拾了床榻,被秦老爷轻手轻脚的扶着上榻,原是身子有孕容易疲倦,打了个哈切,便有些昏昏欲睡。

    只为着方才的事儿还在恼着,便微微板着脸不欲搭理人。

    秦老爷见妻子披着满头青丝,穿了一身凌白小衣正靠在软枕上等着他,因着方才的事儿,嘴上还微微噘着,一副娇媚可爱的模样,哪里瞧得出已经三十几岁的人呢?

    哪里瞧得出现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秦家的子嗣啊?

    秦老爷瞧着心中一阵意动不已,不由坐在床榻边上,趁其不备搂着妻子便狠狠地往脸上亲了一口,哪知这一下嘴,便有些舍不得松开了,只捧着袁氏的脸细细的亲吻了起来。

    自袁氏有孕以来,已两个多月了,秦老爷想得厉害,便有些流连忘返。

    袁氏见他动作越来越过火,只羞得一把将人推开了,嘴上又是恼怒又是娇羞骂着:“你个老东西,当心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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