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得随在老人家跟前敬孝,一时便有些脱不开身,但又忧心与亲家这边的亲事儿,只有托付我这个做姨母的来替他们戚家走一遭了,这不,我这还是头一回来提亲,只不知这元陵的礼数与京城或者我们福建那的是否有异,唯恐失了礼数,便唯有将颜老夫人给请来做保了···”

    这才知道原来这陆夫人与那侯府还存着这样一层关系。

    陆夫人这番话可谓是面面俱到。

    这婚事自古长辈们做主,按理说这相看媳妇、提亲、下聘皆须得由父母亲自操办,但由于双方路途遥远,由双方长辈或者有些头脸的宗妇代为相看亦未尝不可。

    且这位陆夫人身份尊贵,别说在秦家,便是在京城侯门相府出面作保,亦是有这个脸面的,是以,此番,由陆夫人出面,对于秦家这样的家世来说,已是天大的脸面了。

    且这陆夫人还将颜老夫人请来,方方面面顾忌到了,可谓是给足了脸面。

    尤是秦家许是早早便猜测到了,但此刻这袁氏未曾瞧见那戚修的到来,到底是有些不快的。

    虽有婚约在身,虽已算作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未曾亲眼瞧见女婿模样,是人是鬼都尚且不知,如何敢轻易将女儿嫁过去。

    袁氏心下微沉,沉吟半晌,正要以秦玉楼亲事已快要定下之由,欲将秦玉卿推出去时,却不想那陆夫人倒是快一步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此番代戚家前来是要求娶秦家长女秦玉楼的。

    袁氏不由与秦老夫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纷纷有些诧异。

    陆夫人捏着帕子笑着道着:“其实,我之前便瞧见过你们家大姑娘一回,那满身芳华气度令人记忆犹新,实不相瞒,我对你们家大姑娘打从心底里喜欢···”

    袁氏听了微微诧异,只垂眼沉吟片刻,忽而眯着眼看着陆夫人直言不讳道着:“承蒙夫人厚爱,既夫人如此坦率,那有一事我便也直言不讳了,其实因父亲过世早,这么些年来咱们秦家与侯府素无往来,之前并不知咱们家与侯府早早定下了这门亲,而大丫头也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是以先前家里已经为其说了一门亲事,恐怕大丫头无法嫁去侯府了。不过好在咱们秦家女儿众多,且养女儿历来用心,不是我自夸,便说咱们府这二丫头便是个才情并茂的,无论性情、相貌丝毫不必大丫头差——”

    说着,袁氏只笑着看向首座的颜老夫人笑颜道:“老夫人最是清楚不过了,咱们这二丫头还是这元陵四美之一呢,老夫人,您说是吧——”

    颜老夫人闻言微微诧异,许是没有料到这袁氏竟然会替那秦玉楼推了侯府这样好的一门亲事,想到那秦玉楼,颜老夫人眼中一片复杂,只她此番是那陆夫人特意请来求亲的,不便过多干涉。

    半晌,只笑眯眯中规中矩道着:“你们秦家的女儿自然都是好的,楼儿与卿儿更是咱们这元陵城中一等一的好,哎,只可惜咱们颜家没得这福分···”

    颜老夫人此时说的倒是真心话,她是真的疼爱那秦玉楼。

    此番,仍未免觉得有些可惜。

    袁氏闻言便冲着陆夫人欣然笑着:“这二丫头历来不比大丫头差,现如今也正好到了说亲的年纪呢···”

    袁氏卖力举荐秦玉卿。

    然那陆夫人闻言,面上一阵迟疑,看了看袁氏,又看了看老夫人,沉吟片刻,这才一脸为难道着:“秦家二姑娘芳名,其实我素来便有耳闻,毋庸置疑,定是一等一的好,只实不相瞒,我那侄儿乃是侯门长子长孙,而他们戚家历来礼教严苛,嫡庶分明,他们祖训严苛,规定长子长孙非嫡不娶,长女非嫡不嫁,是以这——”

    陆夫人说到这里话语一阵迟疑,似有些为难之意,不过那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非嫡不娶!

    袁氏与秦老夫人面面相觑。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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