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

    老夫人说到这里,抬眼看向秦玉楼的眼色不由柔和些了,只悠悠道着:“你打小便是个有见地的,且这毕竟是与你切身相关的事儿,楼儿,你与祖母说说你的想法如何···”

    秦玉楼却无赖似的笑着:“我哪里有什么想法,这不巴巴跑来找祖母讨法子了么···”

    说话间,视线从老夫人满头银发上瞟过,目光微微顿了顿,半晌,只又状似不经意道着:“再者,您孙女今日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儿,对旁的皆是一无所知,便是有心也是怕是无力···”

    老夫人闻言,只深深地盯着秦玉楼瞧了片刻,沉吟了许久,这才向秦玉楼主动提起了那门推拒不得的亲事。

    这才知道,原来不过是祖父与对方口头订的娃娃亲,对方乃是当今大俞一品建国侯府的老侯爷,建国侯府原乃是开国功勋,家世威风显赫,因祖父少年时在京城与其交好,后曾祖父致仕回乡,祖父随着一并回了元陵。

    因二人友情深厚,这一别怕是往后难常相见,这才有了这口头之约。

    却不曾料到这后辈竟同是男子,二人未曾得一女,后因时过境迁,种种原由,两家从此断了联系。

    直至三年前于老侯爷病逝前,为此仍觉得深有遗憾,唯一的遗愿便是想了了年少时这一约定。

    于是,便有了秦家这惊天动地的一茬。

    老夫人说完,只见秦玉楼双手拖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一时不由苦笑不得。

    秦玉楼却只笑着:“这故事可比裕兴楼里那位说书先生说的还要有趣的多···”

    老夫人亦是赞同道:“可不就是,这还是有一回你祖父吃醉了酒后唠叨出来的,我原也是当做听故事般听来着,直至前几日,你那对父母急急忙忙的拿了那封信和那枚玉佩过来,我这才知道原来还真有其事——”

    老夫人说着,只将那块玉佩及那封信递到了秦玉楼跟前,末了,又从自个身上摸出了个略微发旧的荷包,这个荷包秦玉楼是知道的,一直是老太太的贴身携带之物。

    只见老夫人不紧不慢的将荷包打开,里头放置的赫然是一块玉佩,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了,一眼便知定是极为珍视之物。

    这是祖父留给祖母的。

    现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深意。

    秦玉楼将两块玉佩拿在手中左比右比,还真巧,当真是一模一样呢。

    秦玉楼瞧着手中的这对玉佩,倒是沉思了片刻,忽而皱着起了眉头:“方才听祖母说起建国侯府如何显赫如何厉害,可为何时至今日孙女却好似从未听过这个名号似的,只闻得这相爷国公爷如何权势滔天,却从未听人提及过那建国侯爷如何——”

    老夫人听了,倒是一脸欣慰的看向秦玉楼,半晌,只叹了一口气道着:“你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便是你母亲大发雷霆的原因——”

    秦玉楼听了双目微闪,忽而一阵不好的预感从头顶闪过。

    果然,随即只见那老夫人一脸复杂道:“侯府原先却是威望显赫,只···只后来据说因被卷入夺嫡风波中,这才···现如今声望已大不如前了···”

    顿了顿,似又轻声道了句:“现如今想来,当初与咱们秦家断了联系保不齐怕是不想连累咱们罢···”

    秦玉楼闻言只惊得微微长了嘴。

    老夫人叹了口气方继续道着:“自那日那侯府戚家来人后,你父亲立马托关系,又设法联系上你刚被调到京城任职的叔公,经四处打探后,这才晓得原来还存了这些原委,并且据说那戚家虽大不如前,但历来礼教尤为严苛——”

    老夫人说着,那双眼还颇意味深长的往秦玉楼身子上瞄了两眼。

    秦玉楼听了只好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待缓缓回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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