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得极为香甜。

    许是床榻被褥里暖和,只见那好看的鹅蛋脸此刻被熏得微微泛红,那饱满赤红的两瓣唇瓣微微轻启着,呼吸十分轻缓,微微起伏着。

    戚修瞧着,原本微微僵硬着的脸瞬间松软了,原本一直坚硬的心也随着慢慢的融化了。

    他只忍不住想要立即掀开帘子,掀开被子躺进去,然而想要妻子向来的习惯,想到妻子之前的一脸嫌弃,戚修动作微顿,只轻轻的将帘子落下了。

    沐浴、洗漱。

    尽管已有三日三夜未曾合过眼了,却依旧耐着性子认认真真、干干净净的将全身上下都洗了个遍。

    甚至在丫鬟们一脸诧异下,只随口问了句:“夫人往日沐浴时撒了那些花瓣呢?”

    芳菲愣了好一阵,才忙回着:“在···在柜子里存放着···”

    戚修一脸若无其事的淡淡吩咐着:“嗯,取些来···”

    于是,芳菲懵里懵懂的将秦玉楼平日里腌制的干花瓣给给世子爷取来,放到浴桶里泡了一阵。

    末了,戚修便又用匕首将两腮、下巴处的胡子给刮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方才作罢。

    待躺到被子里时,此刻外头的天色已开始有些灰白了。

    戚修紧紧搂着妻子,觉得此刻前所未有的安宁。

    双眼一阖,立马便睡熟了。

    秦玉楼睁开眼时,感受到身后结实的胸膛、腰腹上有力却特意放轻了的臂膀,耳边熟悉的呼吸,及鼻尖熟稔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一道了然会心的微笑。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随意乱动,就这般一动未动的窝在他的怀里,等着丈夫自然醒来——

    戚修不敢久睡,不过眯了一个时辰,便自动睁眼醒来了,眼还未睁开,身子便已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只下意识的凑了过去,脑袋直接埋进了秦玉楼的肩窝子里。

    双手微微使了力,将怀里的人紧紧搂着,直到触及到秦玉楼那大肚便便的肚子,戚修一愣,随即,双眼嗖地一下睁开,双手弹簧似的弹开了。

    秦玉楼嘴里轻笑了声,大早上,声音有些慵懒、有些妩媚。

    她只有些费力的撑着身子微微转了过来,一抬眼,便瞧见那个又黑又丑又陌生的大北侉子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熟悉的丈夫回来了。

    秦玉楼不由大为满意,见丈夫脸上还有些呆愣,双眼还有些惺忪,只忍不住笑吟吟的直接凑过去往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夫妻二人之间,其实大多时候,是秦玉楼的脸皮比较厚的,她只是性子懒,不爱闹腾,但若真要闹腾起来,便是连戚修也毫无招架之力。

    当然,戚修在秦玉楼的“教导”下,很快便举一反三,反客为主,反倒是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给制住了,她咬他下巴,他便咬她的鼻尖,咬她的唇,咬她的舌儿,很快,秦玉楼便招架不住了,只吱吱呜呜的开始求饶。

    两人亲热闹腾了一阵,秦玉楼便颇有些骄傲的掀开了自个的衣襟,露出里头圆滚滚,白嫩嫩的大肉球给他瞧。

    结果,戚修方一见到她腹前这颗肉球,却陡然吓了一跳,竟直径翻身坐起来了,只蹙着眉一脸担忧的看着秦玉楼的肚子,许久,方沉声道:“肚子怎地这样大,会不会···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