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一时引起了不小的瞩目。

    且所到才子佳人不少,也不知哪个风流的书生过于痴迷,那匆匆一眼过后便痴痴不能忘怀,可谓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为此,日日吟诗作画,将其绝美容颜,将其妖娆风韵创作在诗词中,或跃然纸上,一时引得一众才子争相围观、讨论。

    是以,这秦家长女秦玉楼一时芳名在外,风光无限。

    只起先还是美名,可不知何时,传着传着便成了艳名,有些个风流好色的,时常拿着与那些风月场所的为之比较。

    艳者,俗也。

    是以,这秦玉楼虽美,却是比不过牡丹的雍容华贵,比不过雪莲的高贵玉洁,渐渐地,竟然为一些高风亮节的有志之士所鄙视,沦为搔首弄姿、风骚轻浮的代表。

    四美之末由此而来。

    尤其是现如今秦玉早已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碍于她的艳名在外,原先待其喜欢得不得了的几家簪缨世家态度未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皆是些自小瞧着秦玉楼长大,小时候搂在怀中不撒手的几位夫人开始变得左顾而言其他,东拉西扯,时时回避了起来。

    眼看自个的心肝年纪见长,原先相中的几家子通通变了卦,反倒是对下面那个小娘养的热络了起来,竟惹得太太袁氏背地里不知搅断了多少块帕子,愁白了多少头发,愁坏了几副心肠。

    然又不敢当着秦玉楼的面心急,还得时时状若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背地里急干了眼里,凄然道着:“我苦命的楼儿,怎地如此命苦啊···”

    袁氏是个温婉的妇人,性子并不强势,原先在娘家时亦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又是家中的幺女,性子难免骄纵。

    偏生秦老爷好这一口,待其十数年宠爱有佳,又当妻子又当女儿般疼爱,便是现如今嫁到了秦家十数年,性子仍是有些天真。

    院子里,有一名十三四岁的丫鬟躲在海棠树下垫脚张望着,待那边府中的夫人们皆悉数离去后,便匆匆返回禀告。

    小丫头悄悄地回到了后院的一方小院,这里是大房妾氏筱姨娘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