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不断调来一个又一个团参与这场残酷之极的消耗战,活下来的士兵不断被调到这个团或那个营,血淋淋的战争异常真实地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

    天大亮了,巴埃萨钻出坦克从庞大的凶兽身上跳了下来。士兵们在熟练地打扫着战场。臂上有着十字标志的卫生兵跑来跑去寻找着幸存者。

    生兵的努力有很大一部分是徒劳的。在经历了第一次袭击过后巴埃萨就发现:战场上的伤兵很少能活下来,对方下手狠辣无情,冷兵器造成的创伤远非子弹所能比拟,往往在天明后,没有当场战死的士兵也流干了身上最后一滴血。

    战场很快打扫完毕,一条条干瘪的绿色尸袋被装上可怖的内容后被送往后方。

    敌人的突袭针对的大多是步兵,装甲力量的损失并不大。大家都认为敌人的武器无法伤害装甲才会这样。

    夜战中幸存的战士慢慢集中起来准备去休息,一辆辆汽车装载着士兵开到前线,士兵们乱哄哄地跳下汽车,军官大声喊叫收拢散开的士兵,坦克带着漫天烟尘开上前来。前线,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攻击照例由炮群展开,一发发炮弹拽着长长的光迹向着远方飞去,隆隆的发射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望远镜中可以看见远处烟尘弥漫,却看不到敌人有什么反应。

    炮火准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当炮火开始延伸后坦克开始冲击。士兵们紧紧跟在坦克后面向前跑去。

    前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冲锋的士兵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交战了这么久,大家现在都知道敌人有种奇怪的能力可以把完全自己隐蔽起来,现有的探测手段无法探测,敌人会在自己跑近的时候突然出现,巴埃萨他们很是吃了不少的亏。

    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前线没有安全的地方,每一个空旷的地方都有可能隐藏着敌人。

    巴埃萨钻进了一辆M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A2中,这款改进型的步兵战车采用了新型装甲,在战车上的防护能力大为提高。他可是个很谨慎的人,这辆战车就是他战场上的座驾。

    战车紧紧跟随着冲击的士兵,战车上的武器操作手警惕地望着四周。冲击的部队行进得并不快,敌人善于抓住每一个破绽进行狂风一样的突击,唯有密集的队列和密集的弹雨才可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前些天的战斗让巴埃萨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手下进攻的士兵排成的队形不再是稀疏的攻击队形而是一个相对密集些的菱形,这是倒下的战友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教训。

    一些新上来的部队没有严格按照巴埃萨递交上去的建议将队伍排成菱形而是不自觉地按照训练排成了楔形的攻击队形,这些部队很快会为他们的习惯付出代价。

    前面上空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丝丝扭曲,仿佛是炽热火焰上方的空气。巴埃萨警惕地叫驾驶员放慢速度停车,战车边上的士兵已经停了下来,士兵们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指向前方。

    长带着他们活过了一场场战斗,他们相信自己的团长。

    一些新加入的部队有的还在向前冲,有的看见他们停下,自己的脚步也不由自主慢下来。原本有序的冲击队伍出现了一丝混乱。

    巴埃萨没空理会这些,前方诡异的现象说明敌人很可能要展开攻击,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扭曲的发生在上方而不是如以往那样是大面积扭曲。

    “敌人有了新的攻击方式!”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很快,扭曲的上方兀然出现数百颗黑色圆球,圆球在阳光下反射着各种光芒,好象一颗颗大号宝石,散发着绚丽的光芒向冲击的队伍中落下。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巴埃萨可以肯定敌人绝对不会用宝石来砸死自己,他大声对驾驶员道:“倒车...快把车倒回去!”自己的优势在于距离,巴埃萨可不想和敌人玩面对面的肉搏。

    圆球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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