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倒下。现在,南方就是我们的根!”

    豪格拉森沉吟地问道:“我也很头痛这个问题,你能去当然最好,可是你走了山区交给谁来守?”

    “我暂时交给萨狄克法师,由他带领降卒防守。如果真的守不住也就算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快稳定我们的后方。”

    豪格拉森伸手抚了下脸,手放下时决心已定:“好吧,你马上去南方,我们这里加把劲,争取在敌人赶到山区前取得胜利。”

    ........

    珍妮疲倦地走出伤兵营,其实对于一个祭司学徒来说她的表现已经很好了。所有的士兵都很尊敬她,不仅仅因为她穿着祭司袍,也不仅仅因为她是圣祭司的弟子,更主要的是因为她和她的老师一样善良。除了那个黑头发的手下,当然,他们也很喜欢她,但是他们看她的眼神中总带着暧昧和戏谑,一看就让人生气。

    不断有士兵抬着伤兵忙忙碌碌地跑进伤兵营。伤兵的惨叫、士兵的高声呼喊混杂着空气中浓浓的汗臭味和血腥味,构成一幅真实无比的战争惨景。疲倦的珍妮皱了皱眉毛,她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魔力已经用完,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慢慢步出伤兵营,虽然依旧嘈杂,但是空气好了很多。不断有士兵向祭司行礼,珍妮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她有的时候十分迷茫,她在尼撒呆过一段时间,就算是现在偶尔也跟着圣祭司回去,尼撒大陆战火连天,人民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成年人拿起武器奔赴战场,每个地方除了难民还是难民,以前想过和没有想过的各种惨景她都一一见识了,可是这些人来到她的国家后,这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微缩的尼撒。尼撒的苦难转嫁到了同胞身上。珍妮痛恨那些施加伤害者,但是这些人同时也是被害者。这些人尊敬她,喜欢她,他们在尊敬和喜欢自己的同时又毫不留情地向她的同胞举起了钢刀,而举起的钢刀却又是为他们的亲人而挥动。他们慷慨赴死又杀人如麻,这一切那么矛盾又那么自然,珍妮的彷徨可想而知。

    不知不觉珍妮走到营门口,洪流一般的士兵涌出大营奔向远方炮声隆隆的战场。士兵们相貌各异,但是脸上的坚毅表情一模一样,他们知道前面他们要面对什么,他们列着整齐的队列奔向远方。

    队伍末尾的一个士兵引起了珍妮的注意,那个士兵身材矮小,走路的样子一瘸一拐很是艰难,他的两个战友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勉力跟上前进的队伍。

    “喂,你们停一下。”珍妮招手叫道,矮小士兵的样子可能是伤到脚了,自己剩余的魔力还可以治疗一次这样的小伤。

    队伍慢了下来,士兵们互相打量着,珍妮用手指指最后的三个,其中一个疑惑地抬起手指指自己。

    “对,就是你们,你们过来下,我给他治下伤。”

    另外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士兵慢慢把头抬了起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珍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