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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叔叔，你…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这个玩笑，真的。”“小杰…”
曹为拉住赵杰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此刻的赵杰就象个受惊的孩子，眼睛一会惶恐不安地四处张望，一会带着祈求看着他，希望他说刚才的话都是在骗他。曹为感到他的手在自己掌中轻微地颤抖着，呼吸声粗重得吓人。
不敢再看曹为充满了痛苦和同情的眼睛，赵杰目光转向一边的宏次美惠：“美惠，曹叔叔是在骗我的，是吧？告诉我，他在骗我…”说到后面，赵杰的声音中已然带上了哭腔。
“小杰——”
曹为又叫了一声。赵杰扭过头，腮边的肌肉在不停发抖。
“你妈妈，她，牺牲了…这是真的。你必须面对这个现实…你现在是名战士，你的妈妈也是战士，是战士就会有牺牲。你要承认而且面对这个现实。”
赵杰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无比虚弱：“曹…叔叔，真的？”
曹为缓缓点头，他的声音也在颤抖：“是…真的。和你妈妈一同遇难的还有佛朗司令和他的副官。从现场的情形上看，佛朗是为了掩护你母亲留下来断后…一定是谢志宏在牺牲之前说过什么。佛朗，是好样的！”
宏次美惠担心地看着赵杰，赵杰好象已经痴了，眼睛没有焦距地茫然地看着他们俩，脸上一会通红，一会惨白，眼睛瞪得老大，可以看见泪花在眼眶中转动，但就是没有流下来。
“曹叔叔，你怎么知道是佛朗掩护丁阿姨的呢？”
宏次美惠偷偷瞟了赵杰一眼，向曹为使了个眼色。
看见赵杰的目光也转向自己，曹为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地道：“小杰，难道你不奇怪你的父亲母亲为什么身手这么好吗？他们为什么这么熟悉战场生活？其实，他们以前是特种军人，那种用于执行秘密任务的特种军人…他们退伍后结了婚，然后就有了你…虽然他们已经退伍，但是依然知道很多秘密。战争爆发后，政府排了我和谢志宏来接你们一家回去。这是我们的任务…谢志宏牺牲了，他一定在牺牲前把担子交给了佛朗，佛朗也一定答应了他…他们，都是好样的。”
宏次美惠适时地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佛朗司令掩护丁阿姨？”
曹为道：“从资料上看，佛朗是一个人，而且他牺牲的地方离火车站不远。丁媛和副官一起，距离火车站比他远，这说明佛朗是留下来断后的…他们都是真正的军人。小杰，现在你也是个军人，战场上，军人就会牺牲，这是我们的宿命。小杰，节哀…”
拍拍他的肩，逃似得走出房间。
赵杰脸上颜色变幻。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宏次美惠走到他跟前，抚着他的头发，哽咽着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丁姨…丁姨。”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赵杰猛地一把抱住她，头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温热的液体瞬间湿透了宏次的衣襟。男人压抑的哭声仿佛受伤的野兽，绝望而悲伤。
七月二十二日。夜。
帝汶海上风平浪静。波涛在夜色下微微起伏。明亮的月光洒在洋面上，仿佛天上的群星落在了海中，预示着明天又有一个好天气。
忽然，海面上出现一点繁星般的白点。白点在海面上迅疾向前，白点的后面跟着另外几星白点。随着时间推移，海面上的白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如果站在半空就可以看见，海面上繁星点点，在大海的背景下显得无比美丽。
繁星的速度很快，有只在帝汶海上捕夜鱼的渔船目睹了这奇景，恰好船上有只DV机将这一切拍摄了下来：小亮点是一艘艘或大或小的怪船，白色光点是怪船上的风帆反射月光所致。这天夜里风很小，船帆也没有吃饱了风鼓起的迹象，但那些船在海上开得飞快，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