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冲向一座民房,脚下不停,一脚将大门踹开,毫不迟疑地穿房而过。在居民的尖叫声中紧接着又穿过一间,冲出大门,阳光刺眼,入目处,不远的地方,敌人正涌向佛朗所在的方向,丁媛眼神一凝,抬手就是一枪:

    “啪!”

    副官正自奇怪丁媛怎么又折了回来,此时一见她开枪马上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故意暴露自己。来不及细想,副官推开丁媛举枪就射。

    突然受到袭击的敌人顿时倒下几个,追赶的人群分成一群大呼小叫朝他们扑来。丁媛又开了几枪,一拉副官:“走——别恋战,边打边跑!”

    两人转身跑向另一条路,边跑边射,只希望追赶他们的人越多越好。

    听见枪响,佛朗也明白过来,大声咒骂一句,向外面射了几枪转身就跑。该死的,怎么中国人都是那么固执!

    由于丁媛他们开枪,敌人被引走了一部分,追赶佛朗的人少了许多。佛朗穿街过巷,亡命而逃,。见路就钻,见弯就拐。但是身后的敌人如跗骨之蛆,总算紧紧追在身后,子弹嗖嗖地从身边穿过,佛朗偶尔回身开上一枪迟滞追兵,脚下如风拼命奔跑。

    前方又有一条岔路,正要冲进去的时候,佛朗猛然觉得脚上一麻,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一歪,身体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滚到墙角,佛朗伸手向腿上摸去,一摸之下,一股温热传来,定睛一看,满手都是鲜血。

    中枪了。

    强忍着剧痛,佛朗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抬起脚就想继续奔跑,但是那只伤脚一软一疼。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糟了,打到骨头了”。佛朗心中暗暗叫苦。剧烈地喘息几下,佛朗强自镇静下来。咬着牙,双手扶着墙壁重新站好。沾满鲜血的那只手在墙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掌印。倚着墙单腿用力站得笔直,检查了一下手枪,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枪膛里只剩下一颗子弹。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汗水,紧紧地看着前面,神情变得漠然

    绝然!

    追赶的敌人大声叫喊着追了过来,见到这个情形反而一愣。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依靠在墙上。身边墙上有一枚鲜血淋漓的血手印,背墙而立的男人,雪白的墙壁,兀自向下流淌着鲜血的手印构成一幅诡异而悲壮的画面。

    一个猥猥琐琐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到这个场景也楞了一下,盯了男人一眼,目光转到男人正不断渗出鲜血的裤子上,裤脚处鲜血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猥琐男人不由得大喜:“他受伤了…他跑不了了,捉活的。”

    又看了一眼男人手里的手枪,身子一缩,心中一动,大声道:“他的子弹没有了!哈哈,大家上,抓活的!”

    听他这么一嚷,密探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慢慢向前围了过来。

    冷峻的男人将手一抬,探子们顿时一乱,有的往地上一趴在,有的就势躲进别人身后。整齐的队形为之一乱。

    中年男人哈哈狂笑起来:“看你们那个熊样!我的枪里还有一颗子弹,你们谁要?上来呀!!”

    探子们互视一眼,讪讪地又聚拢过来,中年人冷笑着看着他们,虽然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抬起的枪口始终十分稳定。

    探子们又互相看了看,谁也不肯再迈前一步。那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在后面壮着胆子喊道:“投降吧,你只有一颗子弹了,如果你不投降,光是流血就会流死你。”

    他的话没错,就是着片刻功夫,男人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裤脚处的血泊渐渐变大,鲜血沿着路面蜿蜒流出。

    听见他的喊话,男人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你们见过投降的十字军吗?”

    抬头看看天空,七月的天空蔚蓝明亮,朵朵白云在天空悠闲地漂浮着。云朵如画,阳光似金,天空如海。

    长舒了一口气,男人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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