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子弹在敌人身上开出碗大的血洞,装甲车和步兵战车、坦克在霍华德的指挥下逐渐靠拢,坦克和自行火炮拼命发射着炮弹,炸得冲击的敌人人仰马翻。装甲车和步兵战车上已经顾不上误伤,车上的所有火力全开,交叉掩护徒步的士兵,战线渐渐有了稳固的迹象。

    一个士兵站在武装吉普上扣动着M60的扳机,子弹呈扇面扫向前方,将敌人和自己人一块扫倒。他发现自家人被机枪打到往往被打成两截,敌人被打到却只开出几个血洞,但是现在他没有时间想为什么了,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扫射!扫射!!

    忽然间胸口一痛,全身的力气消失,奇怪的低头一看,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只箭尾,他努力靠在机枪上,抬头,敌人的人群中不时飞出一只只长箭,自己的队伍中不时响起一声声惨叫。突然间一点寒光闪到眼前,头一黑,心里闪出最后一个念头:他们是什么人?

    搬开尸体,副射手的食指扣上血糊糊的扳机。M60再次发出怒吼。驾驶员驾驶着吉普在战场上奔驰,小心地保持与战友之间的距离,一阵温热从头上洒下,转头一看,副射手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身边:咦,他怎么比平时矮了好多?再仔细一看,驾驶员不禁吓得尖叫起来:副射手的上半截身子倚坐在座位上,下半截躯体倒在一边,他的脸色迅速苍白、灰败,头一歪已没了气息。驾驶员急忙转眼望向一片混乱的战场,空气里传来尖利的“嘘嘘”声,一团团空气似乎扭曲着飞进后退的人群,鲜血飞散,惨叫连天,一个个士兵莫名其妙被看不见的利刃砍成数截,稍显整齐的队伍再次散乱起来。

    “快撤!”霍华德大声叫道。战场上的坦克和战场成了最大的希望。装甲力量在他的指挥下形成一个半圆掩护着步兵,重重弹雨的泼洒下,步兵乱哄哄的向后退去,对方的骑兵呐喊着冲向钢铁制作的战争机器,又被狂暴的火力一层层扫倒,骑兵如同浪潮一样扑上来,被坚硬的礁石击碎、再退下。成片的人尸兽尸铺在冲锋的路上,后面的人恍如未见,依然呐喊着冲锋、向前!

    澳军也打疯了,生死关头,战士变成了野兽。那辆武装吉普是不断有发了狂的士兵跳进去将手指伸进血糊糊的M60机枪扳机里,现在这个扳机成了吞噬生命的恶魔。一个士兵狂呼着洒下弹雨,但是不过几分钟,不知道从哪来的攻击就会夺走士兵的生命。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跳上,车上的火力始终没有中断过。不知道有多少战士为了给战友几分钟时间而送上了自己的生命。

    弹落如雨,血洒如雨。

    顽强的洪流终于接近钢铁的杀人机器,怪兽和骑士一头撞上厚厚的钢板,撞得筋断骨折,车上的机枪枪管已经打得通红。射手根本顾不上更换枪管了,对方近在咫尺。车里的士兵甚至可以看见他们的脸,听见他们古怪的咒骂和呐喊。

    留在后面接应的步兵团此时发挥了极大作用,士兵们排成掩护队形互相保护着向敌人进攻,M60机枪和勃朗宁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被士兵抬着,走上几步就伏在地上开火,扫清了前面的障碍后才再次前进。迫击炮手和火箭手紧紧跟在队伍后面提供着火力支援。不时有战士和机枪手倒下,马上会有战士补上他们的位置,金属弹丸组成的炽热风暴用不停歇!在他们的掩护下,溃兵逃进安全的阵地中,但是掩护步兵后退的装甲力量已经深陷如潮般的敌群中。佛朗看见蚂蚁一般的敌人围着坦克又砍又砸。一些坦克和装甲车可能是子弹打光了,它们在敌群中象只非洲野牛般横冲直撞左冲右突,望远镜中可以看见坦克撞飞一群群人和兽试图冲回自己的阵地。

    猛然间电光一闪,一辆坦克冒着黑烟停了下来;一辆装甲车却莫名其妙地陷进一个突然出现的泥沼中。一个敌人跳上一辆坦克,只见他大喝一声,寒光一闪,粗大的炮管竟然被他生生削断。几个硕大的火球击中一辆步兵战车,那辆战车仿佛一束巨大的火炬熊熊燃烧着在阵地上来回奔驰,最后慢慢停了下来。佛朗甚至还看见十几个敌人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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