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丁媛。她是安德烈亲自指定的人选。

    就在堪培拉紧锣密鼓地准备的时候,离堪培拉市区不足五公里的一座房子里,汤米冷冷地注视着房间中或坐或站的十几位老人,老人们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有男有女,服装各异,但他们的神情出奇地一致:他们都和汤米一样冰冷,毫无生气。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们,你们考虑清楚了没有?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如果谁走出这个房间也不会有人责怪你们,毕竟…”

    “别说了,汤米,如果没有想清楚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道:“其实我们都很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我很想见到我的孩子们!”

    一边说一边挽起一只袖子,挽起的袖子下,老人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十”字伤疤,可能是锐器划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没有经过缝合的伤口长得歪歪扭扭,暗红的疤口凸现在皮肤上,看上去很是狰狞。见他这样,其它人也纷纷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血色“十”字。

    汤米冷冰冰的眼睛有了一丝变化,痛苦。钦佩、痛恨、自责一闪而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门外走去:

    “明天会有人来安排你们,你们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哈伯这段时间忙得发疯。作为国家广播总局的技术总监,他负责恢复澳大利亚电视信号的工作。由于战争初期,一些占领了电视台的尼撒士兵处于好奇,着实破坏了一些设备。随后又经历了工作人员的散失和设备的毁损等等。如今他接到这个任务很是为难,有些关键设备的损坏和关键人员的流失让恢复工作举步维艰。经过大家的努力,小范围的,比如说演播室内的全国转播已经能够做到,但是更大范围的转播在目前还是很困难。就在前几天,他打上去的报告终于有了回音:政府指示各部门全力配合,务必在十一月初完全恢复,十一月五号所有的工作人员必须进入工作状态。以确保十天后能将庆典的实况向全世界进行直播。

    公函的最下面是新政府总理费塞尔的亲笔签名。广播公司被这道签名抽得犹如陀螺一样转了起来,好在新政府要人给人,要物给物,一切久拖不决的一些问题得到了顺利解决。不过破坏容易建设难,巨大的破坏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其难度和辛苦程度可想而知。而作为这一切的总指挥,哈伯是转得最快的那只陀螺。

    “好了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喝杯咖啡提提神,休息一下再做。”工程部的负责任终于发话了。忙碌的人们纷纷坐下来喘口气,真的太累了。

    一个穿着蓝衫的技术员端着两杯咖啡走到哈伯面前,递给他一杯。哈伯道了声谢,接过咖啡呷了一口。拜那道签名的福,咖啡比以前的香浓多了。哈伯又道了声谢,这个技术员看上去有些陌生,似乎有话想和他说。

    哈伯看了他一眼,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技术员笑了一下,道:“哈伯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哈伯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一个堆放器材的角落,站住脚后看着年轻人,等着他开口。

    那个技术员一直带着客气的微笑:“哈伯先生,我就直说了吧。您能不能安排我在十五日晚上值班?”

    哈伯不加掩饰地露出厌恶的神情:又是一个想往上爬的家伙!自从接到签名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了。

    他的回答很公事化:“这位先生,一切都有规章制度,我不会指定任何人在指定的时间做什么工作,公司自有安排…”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

    “等等,哈伯先生,我想这个能够让您改变主意。”年轻人拦住了他,一只手掌伸了出来,掌心摊开。

    “这…”哈伯一瞥之下就愣住了,深深地看着他,慢慢地点了下头:“公司会安排人在那天值班,至于是不是你,我就不知道了。”

    年轻人嗯了一声:“哈伯先生,恕我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