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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排好解散军队的后续事宜后,赵立昂马不停蹄地赶往最外缘的营地组织人手清空房屋,拓宽道路,清点人手。为即将到来的援助做着准备。在援助到来之前,搜寻粮食的行动可不能停,营地中患上水肿的人越来越多,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各个营地中患病的人也多了起来,在打理营地的日常事务的同时还要将军队和武器隐藏起来,知晓这些事情的难民要仔细叮嘱并消除一切军队的痕迹......

    这些事情都必须赶在尼撒援助到来之前完成。赵立昂和曹为、亚历克斯、费尔南多等人忙得四脚朝天 ,其他负责人也都在夜以继日地工作着,忙忙碌碌过了十余天,一个噩耗传来:老火鸡路托维斯在一个营地中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当闻讯之后赵立昂带人赶到那个营地时,人们已经将他的遗体清理得干干净净。老火鸡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颏下花白的山羊胡长得老长,胡须被人们梳理地整整齐齐,在微风中轻轻抖动着。路托维斯双眼紧闭,神态安详,看上去就象是睡着了一般。凸起的喉结在瘦长的脖子上甚是醒目。人们静静地围着他身边,不时传出一两声啜泣声。

    赵立昂分开人群,走到路托维斯身边蹲下,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生前刻薄、小气、爱大叫大嚷的老人。路托维斯瘦得十分厉害,青灰的脸上洇着两团不正常的嫣红,他的搭档彼得大叔在一旁哭成了一个泪人,纳瓦斯在一边轻声安慰着彼得。赵立昂目光移到纳瓦斯身上:“查出死因了吗?”

    纳瓦斯沉着脸道:“查出来了,医生说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这段时间他一直吃得很少,前些天病了他也不治,我们叫他休息一下也不肯...说是这段时间事情多,我们忙不过来,他说有些事交给我们做他不放心。今天营里安排分来的新人,路上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他就倒下了...”

    说到这里,黑人青年的话中已经带上了呜咽:“我们在他身上只找到这个...”递过来一个半新不旧的皮夹。赵立昂接过干瘪的皮夹打开,里面没有一张钞票,几张纸仔细地叠着放在里面,将纸打开,最上面的一张是安德烈写给路托维斯的担保书:

    兹有澳大利亚公民西尔金.路托维斯将其农庄所有资产用于救助难民,我代表澳大利亚政府向其承诺:战后政府将依据其救济的数量给予相应补偿。下面是安德烈龙飞凤舞的签名和日期。随后数张是路托维斯写的清单,清单上用整齐的字迹密密麻麻写着各种物质的数量和金额。

    赵立昂没有再看下去,将纸重新仔细叠好交给纳瓦斯:“好好保管起来,这是他留给我们的纪念!”他的话不幸言中,这几张纸和曹为写给纳瓦斯的欠条后来成为新澳大利亚战争博物馆最重要的收藏之一。

    几个人挤进人群,领头的正是温克。匆匆挤进来的温克见到赵立昂微微一怔,点点头问道:“怎么回事,我听说路托维斯去世了,怎么过世的?”

    赵立昂站起身,沉痛地道:“他是饿死的,也是累死的...”眼睛看着躺着的老人,自管自说道:

    “是他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收留、帮助了我们。即使倾家荡产也无怨无悔。他工作一直尽心尽力。也许他有些刻薄,有些尖酸,但他是一个真正高尚的人,他吃得那么少,只是想着可以多省一口出来给别人,他带着病拼命工作是不放心我们,怕我们做得不够好...老爹...”手轻轻地抚上陷入了沉睡的老人消瘦的面颊:

    “现在,您可以可以安静地休息了,不再有寒冷、饥饿、无休止的工作,没有争吵、没有战争和那么多需要你照顾的人。你丢下了我们去了天国。请您在天国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们。看我们怎样拼杀到和平到来的一天。当然,我们中会有很多人会上来陪你的。老爹,你在天国不会寂寞!”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都已经泪流满面,不少女人更是大声哭了起来。路托维斯是所有营地中最爱骂人的人。从上到下没人没被他骂过,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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