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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不是实学,”武好古解释道,“不是用来治国的,而是用来治心的。只是关洛之学的人总喜欢把治国治心混为一谈,所以这天理人欲就有点讨厌了。”

    赵佶皱了皱眉头,“蔡攸,你说说看。”

    蔡京的儿子还在看越女采莲,这几个越女是潘孝庵献入宫中的,就是没有经过调教的江南水乡的少女,青涩到了极点,比起那种风情满满的女人,自是别有风味了。

    “啊,小乙哥……那个,那个……”蔡攸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的迷上了谁?被赵佶一唤,完全不知所谓。

    赵佶笑着,“那些越女随你挑一个就是了,大郎、高俅、周云清,你们也一人一个。”

    “多谢了。”

    “谢了。”

    武好古和高俅见多了这种事情,也不奇怪了,周云清则是完全傻掉了。

    这是什么状况?宫里面的女人啊,一人一个……

    赵佶也不理睬周云清,而是继续问蔡攸,“你怎么看关洛之学的治国和治心之术?”

    “这个啊,”蔡攸笑道,“关洛之学怎么治心我真看不懂,不过他们治国的路子我是懂的,就是封建庄园。井田加府兵就得有封建一方的世家大族,就比如蓝田吕氏和相州韩氏这样的。”

    一旁的刘皇后插了句嘴:“若是全天下到处都是那种能召集起府兵的大族,还要朝廷作甚?”

    这话说的……

    武好古只是苦笑,赵佶见到他的表情便问:“大郎,你觉得怎样?”

    “关洛之学的办法会让大族膨胀,也许会重现东汉的局面,并不是好办法。而新学的办法则是推行不能如初意,还为扰民。其实王荆公早就看到这一点,所以才在推行新法的同时改革科举,以经术造士,想要选出能做事,能行新法如本意的官员。只是这经术亦非实学,造士又是拔苗助长,所以新法推行至今,西贼由在,契丹亦存,朝廷依旧没有多少可用之兵。”

    赵佶感兴趣地问:“你和东坡先生有办法?”

    武好古一笑:“且试试看吧,小乙哥不如去听听论道吧。”

    “好!”赵佶抚掌笑道,“今日且尽性,回去后准备几日,五月初十就在国子监论道!到时候我也去一听究竟!”

    “那我和恩师东坡先生就在国子监恭候大驾了。”

    赵佶拍拍手,笑眯眯地问:“好了,现在莫论俗务了……大郎,你是和飞飞一起还是去挑一个越女?”

    ……

    武好古再回梨花别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是和白飞飞一起回来的。现在潘巧莲、西门青、杜文玉、奥丽加都不在武好古身边,只有一个罗汉婢跟随着,因此他就把白飞飞带回梨花别院了……

    他到家的时候,苏东坡正在和两个弟子商量五月初十论道的事情。

    这次论道某种程度上说是新旧两党的又一场碰撞,争夺的是道统!这可不是小事儿。道统这事儿,往小了说就是教育主导权,就相当于后世某岛的“课纲问题”。

    如果道统归了苏门实学(实证主义之学简称实学),那苏东坡就算现在当不了宰相,那么将来等到苏门弟子遍天下的时候,他的三个儿子和一群徒子徒孙也能有宣麻拜相的时候。

    所以这个道统是必须要争夺的!

    “老师,”武好古也加入了议论,“我看咱们批新学的重点应该是经术造士……昨天我试探了则个,应该是可以说说的。”

    “批经术造士?”苏东坡的弟子张耒皱眉问,“崇道,不用经术造士,难道还要用诗赋取士吗?”

    “诗赋取士怕还不如经术吧?”晁补之也道,“我看经术取士是对的,只是错在不应该用王安石的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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