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她终于移开了视线,看向茶室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滴。

    “对于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想要获得『重生』的话,有时不得不选择剔骨削肉,而结果是死是生,说到底也不过是种赌博罢了。从这层面上来说,也许我就是个赌徒也说不定。不过……”

    安玘收回视线,重新望向面前的男人,平静的眼神中隐隐涌动着某种决绝。

    “为了当年的『真相』,为了这个国家,也为了『那个人』的遗愿……我不后悔做个赌徒,哪怕赔上一切。”

    “唉……”朱玹轻轻叹息着,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您总是告诫小玥不要被过去所拖累,但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和我不一样,他还有未来,而我……已经不可能再有了。”

    安玘摇了摇头,从藤椅上慢慢站起身,环视着这间幽静的茶室。

    “在这里休养了那么久,我也该出去走走了。这盘棋到底是山穷水尽,抑或是柳暗花明,就看最后会是谁……能走到终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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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

    囚室的铁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门后那名手脚被镣铐所禁锢的男子身影。

    男子安静地低着头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似乎正陷入了某些思绪,直到面前的灯光被一道身影所挡,这才回过神,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影。

    “只允许你们聊十分钟,十分钟后请务必离开。”看守简单地对来者关照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囚室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是你……”男子眯起细长的双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到来的身影。

    “我拜托了安总局长,让我有机会来探视你。”叶喻看着如今落魄的齐宇,心中不由暗自叹息。

    相似的场面,不久之前他就曾亲身经历过,只是囚室内外的对象却已经彻底对换,这让叶喻禁不住产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叹,然而此刻的他却并没有心情嘲讽对方,这也不是他此次特意前来的目的。

    “‘安总局长’……呵呵,看来安玘已经完成了翻身,重新归位了。”齐宇冷笑了一声,说道。“然后呢,你来这里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看一个之前还在囚禁折磨你的人是怎样凄惨的下场吗?”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叶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圣母’,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并没有原谅你;不过你之前所帮助过我的那些事,我也同样没有忘记……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你救过我,那是事实。”

    “……”齐宇看着叶喻,没有说话。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落井下石,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虽然搜脑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但你所要的『真相』,我会替你查清,通过别的方式。”叶喻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已经加入了安总局长所领导的特别行动组内,比起以前来说多了不少权限,也有机会接触到中央的一些机密信息,说不定能查到和你母亲有关的线索。”

    “能那么容易查到的话,我也不会执着于那颗人脑了。”齐宇轻轻哼了一声。“而且你真的认为,安玘能引导你查到你想要的『真相』吗?”

    “为什么这样说?”

    “呵呵,你还是一样,如此的天真……”齐宇看着叶喻讶异的表情,不由苦笑。“你觉得所有的血钥石突然失窃,真的只是场意外吗?”

    “血钥石失窃的直接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叶喻顿了顿,反问道。

    “呵呵呵,对,没错,我犯下了错误,所以落到这种田地的确是我咎由自取,我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四颗血钥石『全部失窃』这一点,却不是巧合。”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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