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启唇:“星期二。”语罢,他又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陶文卓却神色平静地摇摇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没什么。”

    说完即刻跟他简单道别,不留半点余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等在原地的肖艺晞。

    皱了眉看他的背影几秒,周云哲也顺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离开。

    呆呆等着陶文卓走过来,肖艺晞僵立在那儿,手里还攥着周云哲给她的名片,那模样还真像她身边那个硬邦邦的消防栓。等他终于走近了,她才回过神来,不大放心地问他:“你们说了什么啊?”

    “上去吧。”他答非所问,没什么表情地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催促她回店里。

    肖艺晞这会儿彻底找回了常态,不仅不肯走,还颇为焦虑地抓住他的胳膊,眉头拧得好像要打结:“刚才那个……我不是心疼钱,也不是想让你出钱。”她看起来有些不安,仰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话语速都比平时要快上不少,显然急于给他解释清楚,“因为李医生也说治不好影响不大,我就想治好的几率这么小,与其最后失望,不如不治了。”

    还在想这件事?

    垂眼凝视她那双眼睛,陶文卓感觉太阳穴疼得厉害,心里头的火气却早已平息,不再噼里啪啦地烧个不停。

    “晞晞。”他短叹一声,合了眼,抬手用食指按按太阳穴,“我刚回国工作的时候,每个月工资只有三千。那段时间我爸被诊断出肺癌晚期,顶多只能活一年。就算知道没希望,我也还是基本上把所有的钱都用来给他治病。我不想将来后悔。”说到这里,他重新张开双眼,微拧着眉,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现在对象换成你也一样。更何况我现在经济条件比当初要好太多,你生的又不是要命的病。所以该治就治,不要随便就放弃。”

    头一回听他说起他父亲的病,肖艺晞愣了愣,然后低下脑袋像是在思考。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下定了决心告诉他:“那我继续治病。”不过她还有条件,“但是钱……我还是自己出。”

    陶文卓知道她心软,只要让了步,以后的事都好说。因此他没急着坚持,而是选择了缓兵之计,不甚在意似的敷衍:“这个以后再说。”紧接着又马上催促她,“先进去。”

    还有些不放心,肖艺晞磨磨蹭蹭走出两步,又回过头瞅瞅他:“你没生气了吧?”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他挑眉反问,口吻平静得好像他真没有生过气。

    肖艺晞也不敢反驳,眨巴眨巴眼算是接受了他的谎话:“哦。”她不继续往前走,只再小声问他,“那……你能不能低一下头?

    也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名堂,陶文卓的大脑还在处理分析“周云哲出现”这一事件,心不在焉地就顺了她的意思低了头。

    “再低一点。”她小幅度招了招手。

    陶文卓便干脆弯了腰,没想到下一秒就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那个瞬间他飘远的思绪猛然被拉了回来。他感觉得到她凑近时的体温,轻如鹅毛扫过他脸侧的呼吸,甚至还闻得到她用的面霜淡淡的香气。

    这些感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他曾经和她同床共枕三年有余,几乎对她的每一寸皮肤都了若指掌。可两人上一回这么靠近,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久远到他此时此刻意识过来,顿时浑身的毛孔都要张开,身体仅仅因为这样一个颊吻就稍稍起了反应。

    然而肖艺晞作为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样我们就和好了。”她弯了眼笑得很是开心,丢下一句“我去炒菜”便回身跑进了茶餐厅,留陶文卓杵在原地,还没从身体本能的反应中抽离。

    他镇定了一会儿才迈开脚步回到店里,一面掏出手机一面走向洗手间,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周云哲的事上。这个男人陶文卓从前从来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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