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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昌宗的建议,立刻引起了一阵积极的回应,他们这些人,酒至酣处,集会高潮,总是以吟诗来收尾。再者,张六郎提议,总要捧一砰场的,再者元郎君的面子也是要给的。眼下,作诗的“主题”也摆出来了......

    在座老少中,有不少才思敏捷之人,最先站出来的,是个年轻官员,应该不到三十岁,在一干鸿儒之中,气场不是很足。

    观其表情,便知道他是个想出风头,表现一番。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安喜崔湜,官职左补阙,一个从七品的谏官,属清流之列。

    他虽然没有七步成诗的才气,但冒头之前已酝酿了一会儿,在众人面前踱了个几十步后,张嘴慢慢吟来:“......”(具体诗句佚失)

    “好诗!”有人喝彩。

    ......

    没有滞留多久,元徽便主动以故告辞,约好下次,这些高才博士,估计是要嗨到晚上的,他可没多少时间与其共醉。不过,元徽觉得,这地方还是挺不错的,甚利于玩乐。

    离开控鹤监后,元郎君很快便摆脱了酒醉需人扶的状态,恢复了正常。思及方才的“珠英诗会”,心里不禁泛起点想法。日后有机会,当养一群才子学士,不做其他,就吟诗作赋,来夸自己。不说其他,仅此举,便当为“佳话”,传世千古。

    还有那个崔湜,是个人才,可以提拔提拔,元徽心中已有计较。

    宗主那边,武曌留他吃了顿“简餐”,嘉勉了一番其“忠诚”,便让他退了。

    “怎么样,再见皇帝,父亲有何感想?”寻到元齐,出宫路上,见他眼神中有些波动,元郎君随口问道。

    “皇帝老了啊!”元齐小心地扫了眼宫城中的殿阙,低声感慨道。

    元徽是不知元齐何故发此感慨,随口附和道:“皇帝早就老了。”

    “不一样!”宗主的表情间竟然泛着点“哲思”,说道:“两年前我见皇帝时,她同样已过古稀,但英明睿智如常,气势雄浑,气吞天下。但现在,我只感觉到了一股暮气......”

    闻言,元郎君表情间浮现出点古怪之色,有点想就女帝“放飞自我”的情况与其讨论讨论。都说女人需要经常滋润,不然就会枯萎,但是,过犹不及,水浇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也提醒你一句,这样状态的皇帝,今后只会更危险!”停下了几步,元齐表情郑重地看着元郎君。

    与元气对视着,元徽想了想,很快便明白了其意思。受伤的老虎更危险,而步入晚年的女帝,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怕会更加敏感,手段比起当初,也只会更加酷烈......

    “所以,此前面对张昌宗的邀请,我并未拒绝!”嘴角翘了翘,元徽意有所指地说道。

    继续朝宫外走去,元齐缓慢地转过头看了元徽一眼:“这二人,名声可不好。你就不怕非议?”

    “非议?谁敢非议?”元徽故作惊讶:“控鹤监中,不知有多少名士高才,阿附二张,他们手中,可掌握着笔杆子。再者,我会怕什么非议?”

    “人言岂足畏?不愧是我儿子!”宗主哈哈大笑了几声。

    “英雄总有迟暮之日,哪怕是千古一帝的女皇啊......”幽幽地,元齐又感叹一句:“我有预感,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见皇帝了。”

    “父亲,怎么会有这诸多感慨?”对宗主的反应,元徽实在好奇,也不憋着,直接发问。

    瞥了元徽一眼,元齐神色淡然地说:“我们元家能有今天,多赖皇帝的抬举。我虽然为非作歹,但恩怨分明,这些恩情,永远铭记心中......”

    听元齐这么说,元郎君呵呵一笑,不置一评。宗主心里或许有些感慨,但更多的,那就真呵呵了。

    端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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