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翻了几圈,与自然之景无缝接触,透过寒雾望着已经走到水岸边的顾氏姐妹,元郎君浮在水中,只觉自己快入道了......

    岸上,顾玉梅轻咬着诱人的红唇,看着妹妹:“郎君现在,真是越来越”话没说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顾玉凤则不然,妙目之中,兴趣盎然,摘下面具,卸下烦赘的轻甲,说:“在水中,也许别有一番感受呢,我倒想要尝试一番。”

    顾小娘子此时显得有些“恬不知耻”,褪去外裳,抽了口凉气,瞥着顾玉梅:“我先下水了,姐姐可不要让郎君等久了,否则郎君会生气的。”

    言罢也纵起轻盈妖娆的身姿,坠入河中,独留顾玉梅在岸边。水中,很快便响起了欢快的动静,顾小娘子的笑声,很有些放肆。

    顾大娘子独立风中,扫着水中的情形,游龙戏凤于水间,娇啼声中,狂狼荡漾。脸蛋上的红润,不知是否为寒风所侵,没一会儿,顾玉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伴着“噗通”一声坠水动静,顾大娘子也踏浪坠入水下,加入一场狂欢......

    待上岸之时,元郎君只觉天清云晏,有飞升之感。踩着“软绵绵”的大地,感受着体内慢慢恢复的内力,嘴边的荡意又不自禁洋溢起开来。

    内功,真是好啊......

    正午时分,天地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寒气虽有消退,却愈显干冷。除了常规操练之外,军士们都缩在毡帐下避寒,背靠恒山山脉,山间枯枝草木不缺,却也不少取暖之物资。

    午后,一支不到三千人的军队自东面而来,是大周的友军,来自幽燕,领兵者,是检校幽州都督、天兵东道总管张仁愿。

    闻之,元徽带着人亲自于辕门相迎。

    “仁愿兄终于来了!”辕门下,元郎君亲切地称呼着张仁愿。

    元郎君如此给面子,张仁愿哪儿端着,快速下马,拱手:“怎劳大帅亲迎!”

    两者在洛阳之时,可是有不浅的交情,虽有近两年未见,倒也没生疏到哪儿去。把着张仁愿的手,将他往营中带去:“营外天寒,你我于帐中叙话!”

    “请!”

    至于张仁愿带来的官兵,安置事宜,自有手下将校去安排,倒用不着二者操心了。

    张仁愿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在仕途上可谓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的侍御史,一曰成为肃政台中丞,检校幽州都督,如今又统幽燕之兵,御守边陲。

    这升官的速度,比起元郎君亦不遑多让,可以说,契丹、突厥之患,成就的张仁愿。当然,以其干才,足以当之,否则何以被武所看重。当年此君位卑之时,便敢硬怼王孝杰。

    “听闻兄这两年在幽州,做得一番好事业啊。外击戎狄,内抚生民,张下之名,可是扬于北境啊!”二者对案而坐,喝着烫好的烈酒,元徽嘴里吐着赞誉之辞。

    张仁愿显得很淡定,摆了摆手:“尽其事罢了。只恨不能为国,尽平边患!”

    果然,同两年前相比,张仁愿并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般正派。注意到其手臂上的包扎,元徽聊表关怀:“何故受伤,伤情如何?”

    闻问,张仁愿抬了抬手,面色自然地答道:“此前交战之时,阵上中了一流矢,箭入肉,未伤及骨,算不得什么。”

    “仁愿兄豪迈,真文武全才也!”元徽正色夸道,随即继续熟络地拉拢着关系:“不过战阵凶险,日后还需当心才是,不可轻慢啊!”

    张仁愿点头,仰头饮了一口老酒,举动间颇显豪壮之风。在行伍间待久了,他身上文官的雅气却是被消磨掉不少,余下一身峥嵘气质。

    放下酒杯,张仁愿问:“奉大帅令,一路追逐突厥败军至此,前日便被其摆脱,终究没能将突厥大军留于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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