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了。不过,上有命,不是他可以拒绝的。

    吉顼出行倒也简单,只有两名长随,一名马夫相伴。

    “都等这么久了,这浔国公怎么还没到?”主人没作话,身边其中一名壮仆却忍不住抱怨了,嘴里碎碎念念的。

    闻言便是眉头一皱,吉顼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不说话,却吓得其人惊恐不已。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赶紧认过,闭上嘴,不敢再多嘴了。

    从头到尾,吉顼就没说过一个字。转过身,眉宇间涌现出一阵阴骘,心中暗暗做下决定,此人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管不住嘴,迟早惹来祸端。

    候于冷风,哪怕对方是元徽,吉顼心里自然也是不满了,只是以其城府,不会表现出来。

    又过了小两刻钟,自西边官道上,终于姗姗驶来一驾宽大华丽的马车,周边护卫着十来名骑士。领头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吉顼认出来了,貌似是元徽的亲卫,姓乌。

    掸了掸圆领锦袍上的雾迹,吉顼迎了上去:“下官吉顼,见过浔国公!”

    “吉公免礼!”元郎君掀开了窗帘,探出头来,打量着冷风中的吉顼,讶异道:“公何以伫立风中等候,这可是我的过错了。”

    “车上暖,还请上来叙话!”元郎君伸手示意道。

    别看元郎君表现得客气,却没挪动屁股的意思。

    吉顼抬头瞟了瞟,神情淡定,拱手道:“元公车驾上既有女眷,不甚方便,下官自有车马,就不讨扰了。公与我奉诏使职,还当抓紧时间,赶往河北,以免耽误了国事......”

    听其言,元郎君眉头一扬,吉顼这家伙话里带刺啊。嘴上笑嘻嘻,元郎君于车上告罪:“吉公说得对,却是元徽有失妥当......”

    “出发!”朝仆人吩咐了一声,吉顼转身,步上道边一驾马车。比起元郎君的豪华座驾,吉顼的马车,只能用简陋来形容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起行,顺着官道东向。车驾上,元郎君异常自在,躺在姐妹花丛中。脚搭在顾玉梅大腿间,脑袋靠在顾玉凤胸上。

    “那吉顼,感觉并不如其表现得那般谦恭友善啊......”一手揉着肩膀,一手玉指间夹着一颗冬枣,往元郎君嘴里送,顾小娘子搂着元郎君紧贴着她的胸脯,娇媚道。

    “嗯,真是冰雪聪明!”赞了小美人一句,咬过枣子,顺便含了含顾玉凤的两根手指,元郎君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们迟来,让人家久候,心中有所不满,也是可以理解的。”

    “您不是说,这吉大人,是您的朋友吗?”顾玉梅动着粉拳,给元郎君捶着小腿。堂堂血灵,那双饮血无数、杀人如麻的手,调教来捏肩捶腿,元郎君还是十分有成就感的。

    “朋友?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和吉顼做朋友,若不长点心眼,呵呵......”元郎君解释着。

    “哦?这是何故?”顾玉凤讶异了,好奇发问。

    猥琐地享受了一番胸脯的柔软,元郎君坐了起来,将他的姐妹花左右捞入怀中:“长路漫漫,郎君我便同你们讲讲......”

    吉顼这一年来,完全以一个政治明星的身份,活跃在朝堂之上。从年初开始,便在背后出谋划策,建议立李显。经过半年多的活动,多方角力妥协,竟然让他给办成了。

    而作为首倡李显的大臣,吉顼在朝中收获了一大波威望。很多人都知道,李显复立,吉顼是出了大力的。人得意了,就容易飘,哪怕是吉顼这般心思阴沉之人。

    近来,鉴于女帝对武三思、武攸宜等人的重用,吉顼对这些武氏宗亲都不怎么敬畏了,常有当面拒之的表现。而飘了的吉顼,对元郎君,态度又怎会同以往那般。

    “要是这样的话,那郎君您可得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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