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之内,元徽瞥着策马靠在窗口的狐危:“安排妥了?”

    “梅夫人已经安置妥当。”狐危答道。

    “嗯......”拉了个长声,元徽再问:“亚云她们姐妹,什么反应?”

    狐危表情间露出些许怪异,垂着头说:“云夫人没有说什么,清夫人,额......嗯......”

    看狐危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用他说完,元郎君也明白了。摸了摸鼻子,似乎响起了小姨子那气鼓鼓的模样,元郎君嘴角露出点会心的笑意。

    “我出征这半年多来,府中情况如何?可有人欺上门来?”吸了口冷气,元徽敛起笑意问。

    “一切正常,在洛阳,岂有人敢欺到侯府头上!”狐危眼中泛着精光:“不过,内卫的人,还监视着侯府......听您的命令,我们的人很小心,与狮雄那边也没有联系,想来也不会露出破绽!”

    “内卫!”哂笑着呢喃一句,元徽冷淡地挥了下手:“让他们盯着去。也不知这些狗,知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办事!”

    “除了此前所报,洛阳城中可有其他情况发生?”撑着脑袋,沉吟了许久,元徽方问道。

    “额?”抬眼透着窗子朝车驾内望,狐危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一时沉默,周边只有马车辚辚而行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狐危方带着点迟疑说:“您的好友,太医令沈南缪,不久前亡故了!”

    “嗯?”元徽惊坐而起,探头向外,瞪着狐危:“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上个月,宫中的事,我们实在力所难及。不知具体什么情况,据说,沈太医是病死的......”狐危解释着。

    沈南缪的身体弱,元徽是清楚的,虽然他医术高超,但显然并不能医治自己。且女帝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元郎君早发现那家伙身体有亏,伤了元气,且喜用猛药......

    说沈南缪哪天猝死了,仔细想想,也不是太令人吃惊。只是一时间,元郎君有些郁闷,沈太医,可是他好不容易结交上的“挚友”,皇帝的枕边人啊......

    莫名的,又感到了些许不对,元徽嘀咕道:“莫非,宫中出了什么变故?”

    “对了,侯爷!”听到了元徽的嘀咕,狐危在外出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近来有消息传出,宫中多了两个男宠,皇帝分外宠幸......”

    闻言,想到了什么,元徽眼皮一跳,声音有些发寒,竟带着杀气:“可知是什么人?如何进宫的?”

    元郎君的反应吓了狐危一条,有些莫名,还是老实答道:“是两个姓张的兄弟,一个张昌宗,张易之。听说,是梁王武三思领入宫的......”

    “哼哼......”不屑地哼唧一声,元郎君杀气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