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被厉鬼索命谋害。届时是查无可查......”

    “好歹毒计策!”女帝拍了下桌案,厉声道,下边未作声的沈南缪都不禁抖了一下。

    元徽嘴里说着,心中默默吐槽着,好歹毒的想法,好蠢的计策,解释得他元郎君尴尬癌都快犯了......

    “臣浪言,大不敬,请陛下恕罪!”突然,元郎君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跪下,恭顺地请罪。

    摆了摆手,武曌道:“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元徽起身。

    女帝双手撑着御案,面上仍旧浮着思忖之色。元徽想了想,又道:“宫中谋逆之事与城外内卫被杀之事,王知远与何云之间,臣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联系,然到此时,仍旧不能明悉之,似有迷雾障目一般......”

    听其言,武曌语气淡漠地给了个回应:“狄怀英若拿下了何云侦询,想必他会明白的!”

    看女帝没有直言相告的意思,元徽心中暗道,小爷早就明白前因后果了......

    渐渐地收起了怒容,武曌看向元郎君:“元徽,看来你此前在狄怀英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此等诡奇阴谋,竟然为你所看破!”

    “臣只是多了几许小心,对陛下安危看得更慎重罢了。逆贼费尽心机,计划大胆,看似耸人听闻,却极容易出错。臣,侥幸得之。若非沈太医验药之功,臣又岂能确认自己的怀疑!”元郎君“谦虚”极了。

    不置可否,但女帝看向元郎君的目光,却是又添几分欣赏。

    该说的、想说的话,元郎君已禀报完了,住了嘴,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突然,女帝向元徽投以问询的目光:“朕待王知远也算恩高厚遇,他何以背叛朕,何以如此苦心孤诣地想要谋害于朕?他有何目的?”

    “这......”闻言,元郎君心中一紧,然面露茫然:“臣不知!”

    女帝显然也没有自元郎君嘴中得到答案的期待,挥了挥手,直起了身子,双目遽露杀意:“元徽,将此贱人,拖出去剁成肉泥!”

    观武曌煞气涌面,春香脸色惨白,惨叫一声,直接吓昏了。

    “陛下且慢!”见状,元徽当即开口阻道:“陛下身边內侍,除了此婢,尚且不知还有几人受王知远控制,另外,逆贼宫里宫外的消息传递,亦当有人手安排。眼下,或可自这贱婢嘴侦询得之,将所有叛逆尽数拔除!另外......”

    元郎君话不及说完,女帝便显得十分急躁地下令:“元徽,你带人,将贞观殿中所有內侍,全部控制起来处死。传朕谕旨,紧锁宫门,隔绝内外联系,严密封锁消息,自这贱婢口中挖出其他逆贼,凡是有所牵连的,尽数诛除。另,着你领千牛卫出宫,把王知远与其爪牙拿下,但有反抗,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