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面容,大抵是消气了。

    在寝室之中,张着双臂,任由女婢替他卸甲。云姑注意到了元徽不愉的表情,轮到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被一条疯犬咬了一口......”换上常服,元徽随口道一句。

    没有甲衣负累,身体轻松了不少,活动了几下筋骨,但见云姑疑惑的表情,淡吁一口气,朝气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牵着小娘子的手把玩了一会儿,二人并行往厅堂用膳,路上,元郎君简单地与云姑讲了讲事情经过。

    问题还出在薛怀义那厮身上,那家伙求见皇帝,毫不遮掩,直接告发元徽“私结外臣,包藏异心,图谋不轨”。

    从上官美人口中得知此事,元郎君当即便是一副“哔了狗”的表情,这薛怀义,手段还能再高明些不......

    这等事情,薛怀义此前也不是没干过,同来俊臣学的,谁得罪与他,便扯些“阴谋”之事拿去上告,攀诬一番,而常有效用。而最终的处理结果,轻则流贬,重则殒命。

    此番便是如法炮制,还做了些准备,“外臣”当然指的是狄仁杰了。元徽与地胖胖私交甚“密”,说得也是有鼻子有眼的......

    换作以往,此等告发,武曌绝对会重视,哪怕不信也会派人调查推鞫一番。抑或薛怀义还如当年那般受宠,女帝也许同样会处置一二。

    然而现今,时移世易,在皇帝那儿,已经不是随便诬告几句,便降诏遣官问案定罪了。

    薛师,显然想差了。

    结果自然令其大失所望,女帝何许人也,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没做什么回应便将其屏出宫去。

    对薛怀义的动作,元徽当然付之一哂。

    “危机”虽然平安度过,但于元郎君而言,仍如噎了只苍蝇一般难受。

    听完元徽的叙述,云姑果然也凝起眉,面上闪过一丝冷色:“要不要派人,给那薛怀义一个教训!”

    瞧着云姑的表情,元徽当即摆手止道:“不要妄动!”

    “你可不是吃了亏,不反击的人啊!”扬起脑袋,略显疑惑地望着元郎君:“万一,那薛怀义再耍什么阴谋,若不察,可会吃亏!”

    “无妨!一个失了宠的面首,还那般猖獗无度,离死不远了......”元郎君表情上带着不屑,冷声道:“若薛怀义还受皇帝宠幸,那日在白马寺,我就不会去得罪他了!”

    “难道你还是故意落他面子?”云姑惊讶了。

    “我的城府,不该表现得太深......”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旋即,元郎君恢复了笑脸,眼神中浪色一闪:“亚云,你看今夜......嘿嘿嘿......”

    贴着云姑的耳朵言语一番,元郎君嘴角的骚意更重了。俏脸微红,迎来云姑一个白眼,恨恨道:“我要是不愿,你是不是要强来?”

    眉头一扬,元郎君面带“惊讶”,低头笑眯眯的:“还是你了解我......”

    “今夜努把劲儿,争取怀上......”元郎君的话,让小娘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期待。

    说起来,李青霞那边,也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