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娘子眉宇间,果然涌起了些雀跃之色。

    “带路!”自馆驿侧门出,上马,盯着那两名梁王府来人。此二人,被元徽亲兵架到外边冻着,正怒气难抑,却不敢发作,他们发现,这姓元的小子,对梁王殿下貌似并未有太多敬畏……

    尚善坊毗邻天街,北接连通洛河的天津桥,与隔街相望的积善坊,是距离皇城正南门端门最近的里坊。有资格居于此者,无不是最贵重的皇亲国戚抑或元老宿臣。

    武三思的梁王府,就在尚善坊北部。

    武三思,有些出乎元徽意料地热情,竟然亲自出堂相迎。

    “拜见梁王殿下!”被引入府,元徽从容地朝其行礼。稍微打量了一下其人,留着一嘴长须,长相还行,一身威严贵气,大抵先入为主的缘故,看在元徽眼里,显得有些浮夸。

    “元郎快快免礼!”武三思亲切地唤着,熟稔地扶起元徽。

    那一口热情的称呼,弄得元郎君一愣一愣的。忍着心头的怪异,元徽硬是对其郑重一揖:“礼不可废!”

    说着,元徽斜了一旁的那两名仆人,淡淡道:“末将,可不敢触了梁王殿下的威严!”

    听出了元徽语气的不对,察其眼色,似乎明白了过来,轻笑道:“是不是这两个狗才,触怒了元郎……”

    说着便当着元徽的面将二人训斥了一顿,而元郎君则静静地欣赏着其表演。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梁王殿下笑纳!”示意一下,身后的亲兵立刻将手中盒子,递给武三思身旁的一名管事。

    “元郎太客气了!”见状,武三思捋须笑道,大概是察觉到了元郎君眼神中的疑惑之色,解释着:“我与你父王,可多年的老相识了……”

    两眼上下好生打量了元徽一番,啧啧赞叹着:“果然一表人才。”

    “元郎来神都觐见陛下,我早有耳闻,一直有心相见,只是公务烦扰。今日旬假,方设宴遣人相邀!”稍微解释了一番,尔后便拉着元徽往堂上而去。

    堂上,酒宴果已设好,甚为奢侈,一拍手,起歌舞。

    武三思的话,似乎格外多,时不时地提着与元齐的交情,比如当年合力协助朝廷平定徐敬业之叛啊什么的……搞得二人关系很亲近一般。

    元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浅酌之间,脑中不断思索着,这武三思表现得越热情,则越惹得他心中疑窦丛生。他才不相信,此人是因元齐之故,这般单独请宴。

    尝闻梁王跋扈,斜眼扫着笑眯眯的武三思。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