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腻了,自己还留在东柏堂里有什么用处呢

    屋里就剩晏清源李文姜两个,李文姜明眸一动,幽幽怨怨的“大将军原来喜欢这样的啊,怕是毛都没长齐吧”话说的粗鄙不堪,跟军中爷们没甚区别,晏清源心头陡然不快,抬头就给了记警告的眼刀子

    “我是让你办事的,不是让你品头论足的。”

    李文姜却莫名多了份信心,只道陆归菀生的虽极美,娇娇弱弱的,能顶什么事,即便在床上也不怕撞散了身架子,男人能尽兴吗如是一想,听晏清源教训几句,毫不放在心上,先前的敌意去了几分,爽快答应了。

    地干的快,庄子里马场两日就可纵马,经了场雨,日头没那么毒了,收敛几分,出了三伏天,一早一晚,就是另个光景,先前被晒卷了边的枝枝叶叶,连带着看护的猎犬,都一下又有了精神。

    那罗延带了她俩人来,一路闷气,此刻,没什么好脸面,搬来个杌凳往树下一坐,丢个白眼

    “你们去练吧,累了这有瓜果蜜水。”

    李文姜显然很懂门道,先踩了踩地一试软硬,再到马厩里亲自挑马,任是高大的,威猛的,都不要,偏偏选中了匹看着又瘦又小,一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灰马,远远一看,以为是驴。

    这么一牵出来,那罗延都看傻了眼,开阔绿茵上出现那么个身影,都觉得马不配地,牧马人却笑着跟他解释

    “这匹马是从祁连山来的,还没驯呢,性子烈的很,你可不要小瞧它”

    那罗延顿时兴致勃勃“是吗呦,那有好戏看了”

    既然李文姜有心炫技,牧马人心下也是佩服,上前赞一句“夫人好眼力”便都停在树下观望了。

    见李文姜今日特地还梳了个坠马髻,露出个满月般的额头,双目炯炯,把袖子高挽,神气十足地执鞭过去了,哪里还是当日那个乌漆嘛黑的落魄罪妇,真个光彩夺目。

    往马脖子上一拍,灰马果真反应极大,眼看就要扯脖子嘶鸣,李文姜见机倏地上马,灰马几是直直立起,疯狂地尥了蹶子,不住打着响鼻,看得归菀心头一滞,忙捂住了眼睛,极担心李文姜被掀翻在地,等了片刻,从指缝间望去,那一骑身影竟已经远去了。

    放下手,再一定睛,李文姜似乎毫不客气,先是一番马上左右卖弄,看得归菀应接不暇,引得那罗延也伸长了脖颈子张望,见李文姜鞭子匕首齐上,把个马抽刺的鲜血淋漓,却终是贴服了,看得甚是畅快,似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归菀看得手心冒汗,等李文姜若无其事走来时,才看见她身上尽是血点子,她毫不在乎地把鞭子一扔,问归菀

    “你看清楚了吗陆姑娘,马要是受了惊,不能怕,死命拽住缰绳,夹紧马肚子,一定不能让它把自己甩下来,甩下来,”她上下一扫归菀,冷笑一声,“摔死你无疑。”

    归菀小脸惨白,瞥一眼那匹被牵走的灰马,它身上鞭痕宛然,看得她都替它生痛,李文姜把她的个表情看透,嗤笑道

    “你舍不得啊,我告诉你,舍不得打它,死的就是你,”说着往后瞥一眼树下的那罗延,距离不近,眉眼里便只剩冷嘲

    “陆姑娘,你经的事怕也不少,心肠怎么还这般软难怪你一直困在东柏堂里被他当鸟儿养。”

    说着一摇头,似讥似悯地叹息,“不过你飞出去,能去哪儿倒不如在笼子里,好吃好睡的,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归菀默默听着,既不承认,也不反驳,看着她那张姣好的容颜,忽轻轻问她

    “夫人,你为什么在东柏堂,你是不是想做东柏堂的鸟”

    看她寡言少语,安静文弱的,一出口,却也厉害,李文姜把鬓发一掠,乜着归菀“于我而言,东柏堂是栖息之所,我就算是鸟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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