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弃了挣扎。

    一场颠倒过后,帐子也跟着渐趋不动,归菀慵懒无力地移下胳臂,勉强一拉帘子,往窗子那看去,天光散尽,暮色初上,她也不管晏清源,起身坐了,半趿着绣鞋,两条腿颤得几乎立不住,一屋子的味道不散,她蹙了蹙眉,扶案顿了片刻,才走到外间来。

    枕上粘了根长长的青丝,晏清源听着外头哗啦注水声,便把青丝在指间一绕,沉吟不语。

    等归菀换了衣裳端梅子汤进来时,案上掌了灯,晏清源已经坐到几旁,拿着笔,把她没写完的半句诗文给补齐了。又顺手拈过荷包,左看右看的,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归菀走过来,手一伸,晏清源接过梅子汤,抬头一笑

    “这些东西,你时常做,都弄哪儿去了”

    归菀答道“有几个送秋芙花芽两个姊姊了,上回去姊姊那,捡做的好的,都捎给她了。”

    “那我的呢”晏清源眉头一蹙,以示不悦,归菀瞄了眼他身上,外衣未穿,只着件汗衫,腰间自然是无挂饰的,她把脑袋一摇

    “有人给大将军做。”

    “可我只想戴你做的,”晏清源促狭一笑,把荷包一掂,“这个我戴着就好了。”

    归菀沉默不语,从他掌心里又拿回来,低下头去“这是女孩儿戴的。”

    晏清源便很自然地说道“那就再给我做个男人戴的。”

    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归菀拿眼睛把他一瞟,这人一脸的柔情蜜意,只是,不知道他对着他满院子的妻妾是不是也这样一副嘴脸,归菀不置可否,想了一想,说道

    “我很久没去看姊姊了,算算时令,荷花正是开的时候,邺城哪里荷花开的好,大将军知道么我想和姊姊一道去看荷花。”

    晏清源听了,也学她,不置可否,只笑着回答“想看荷花啊我庄子上就有,正巧,我打算教你学样本事,府里又来了个老师,能帮衬一把,明天我带你过去就行了。”

    外头蝉鸣仍是聒噪,归菀这半日里,都不曾留意,这会子,注意力又回到这上头,没完没了的,忽觉胸臆烦躁,问道

    “大将军要教我什么本事”

    晏清源看她面上失落,提不起多大的精神,一张小脸,倒跟受多大委屈似的,既然是这么着,他把人一揽,决定再给她“委屈”受受,抱着归菀顺势就倒在了榻上,归菀吓的一慌,难堪地瞧着他

    “你,你又要来”

    “咦,”晏清源故作惊叹,“菀儿现下这么聪明了”

    归菀嗔他一眼,两手按在晏清源肩上“我刚换的衣裳,大将军已经撕坏我许多衣裳了”一想到这,归菀很有些窘迫,晏清源不露端倪,把她两手拿下,往上一放,才笑着亲她额发

    “衣裳再做就是,唔,要不,我俩也再做就是”

    帐子复又垂落,一方天地里的春光,这一回,是半点都没再泄出来了。

    一晃眼,漫长一夜熬到了东方既明,李文姜困倦得窝在床上,当真是沐浴过,一件未穿,就这么打了个盹,被个外头的脚步声一惊,忽的张口就问

    “什么时辰了”

    四周空荡荡,触目的,不过一床一几,简陋异常,原来不是牢里,李文姜这些日子在牢里惯了,一时还没适应,此刻,揉了揉眼,看窗格透亮,想自己这个盹,打的未免太长了猛的把目光一凝

    该死的晏清源戏耍了自己

    这一夜,他根本没露面,李文姜立时涨的脸红心怒,把个薄衾一掀,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一遍,同样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挺翘的两团,无一处不合宜。

    门“咣啷”一声被撞开,闪进个面无表情的侍从,李文姜心里一跳,忙扯过薄衾把自己裹了,俏脸上罩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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