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他破了寿春,百姓会服他么他做的事,任谁也瞧不起的”

    说着亲了亲归菀脸颊泪水,勉强笑道“只要活着,谁知道几十年后什么模样几十年前还没有他北魏呢若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要死,也不能白白死了”

    她二人便像被自己初次带来那日一样,小脑袋凑在一处,活像两只可怜的青雀儿,晏九云看得怔住,心底掠过无限内疚,可不知怎的,又觉庆幸,甚至有些欣喜她俩当着自己的面,什么体己话都说,是信任自己呀

    此刻却也不敢看她二人,有点儿心虚,只提醒媛华

    “我小叔叔脾气可不好,赶紧让你”

    媛华转头看他一眼,晏九云彻底愣了,话也咽回去了,其实那眼神里什么也没有,无爱无恨,无嗔无怒,只是像死了一般。

    “你想的什么破借口,正打着仗,晏清源信你有心思读书没脑子的家伙。”媛华冷漠甩他一句,拥着归菀出去了。

    帐子里只剩愣愣的晏九云,好半日,才喃喃道“我是好心给你们解围的,怎么还骂我”

    如雾的雨丝打在脸上,归菀打了个寒噤,指甲在衣带上一下下掐着,逼自己清醒些。

    秋雨是凉的,不知是冷是惧,归菀很快抖个不住。

    她头发淋得一片湿漉漉,打帘进来,瑟瑟往边上立着了,这一切,被晏清源看在眼中,笑着问她“下雨了”

    归菀无声点头,晏清源冲她勾了勾手“你过来。”见她赴死一般,半日才挪到眼前,他捉了乌金马鞭,一伸手便探到她白玉般的脖颈间,逗猫逗狗似的,左拂右扫,鞭底传来清晰无比的阵阵战栗,他淡淡开口

    “以后我问话,不许摇头点头,要说话,听明白了么”

    “是。”归菀声音细不可闻。

    晏清源这才丢了马鞭,起身展臂“给我卸甲。”归菀脚下生根,晏清源等得不耐,一把给捞到眼前,低首警告

    “抬起头来再装死人,我一会在榻上弄死你”

    见她面上又没了血色,晏清源目光却移到她胸前,算算日子,再重的伤也该好了,一通热流便自腹底直直蹿上来,这些日子,因为她,实在忍得辛苦,本想看她为自己卸甲逗弄的心思顷刻散了。

    归菀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她失声叫出,但惊呼声随即被他灼灼的唇给堵了回去许久许久以后,她的脊背方才重重地摔在了褥上。

    他身上的血腥味未散,甚至没有清洗,手上半干的血渍混着汗水化作深色污迹,滚得两人身上全是,晏清源头就枕在她腰间,喘息声沉如野兽,好半日,方慢慢平息下去。

    一侧眸,往下就可见花露点点,艳冶得很,晏清源顿时恶意地笑了,手指自丛间一过,勾抹出来,起身便往归菀口中送了进去。

    归菀犹在失神,一时受惊,虽不知何物,却挣扎着就要吐出来,晏清源不让,捏着她红唇,暧昧调笑

    “好孩子,礼尚往来而已,尝尝罢。”

    媛华听她出声,呆了一瞬,忙极快应了,把包裹放好无意碰到异物,定睛看了,却是几块胡饼,饿的劲这才倏地泛上来,心中一动,还未递出去,归菀却别过脸,低声道

    “我不吃。”

    “菀妹妹,不吃东西,我们没力气赶路的。”媛华试图劝她,归菀慢慢摇了摇头,死死抿着唇“姊姊,我再也不要同他们有任何瓜葛,我情愿饿死。”

    听她声音轻轻柔柔,却又坚定非常,媛华狠了狠心,扬手将胡饼猛地掷了出去,朗声道

    “好从此以后再无瓜葛了咱们清清白白做人,一切都过去了”

    两人不知行了多久,走的是人困马乏,可是马尚能啃些枯草,人却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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