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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说的归菀目中顿时一冷,第一回同他针锋相对,尽管声音还是柔柔弱弱“大将军怎知自己就不是指不定也做着一场蕉鹿梦,人一旦做起梦,总是不自知的。”

    外头宵沉如水,霜华半纸,她这一字一句,都携着利器来的,晏清源见她反唇相讥,养气的功夫好,也不理会,轻“哦”一声,笑她

    “照你所言,又是蝶化庄生,又是分鹿覆蕉,勘破生死了”晏清源看她鼻间皱起的样子,分明可爱,那一缕秀发也调皮地缠上了眼睫,他给撩开,怕痒到归菀,“既然勘破生死,理应该得大自在,你还发什么万古愁”

    说罢在她樱唇上咬了一口,归菀嘤咛一声,不知怎的,一下就冒出句“你才是棘猴子”

    晏清源听得朗声大笑,点了点她额头“好,我是,你不准再闹,以后也不要再绣什么蝶化庄生,比目鱼,并蒂莲,绣什么不好嗯”

    归菀一时愣住了,他不知的,比目鱼已被戳破了一只眼,并蒂莲也被折去了一枝花,什么都早已残缺。

    还在发痴思想着,晏清源已经细致地咬起她纤指,含在口里,笑吟吟望着她,归菀突然其来打了个颤,头皮都麻了,她微微一偏脸“不要这样”

    晏清源把她脸摆正,爱怜地骂道“小混蛋,总是给我打岔,不要这样,那就换个样好了。”

    他手底轻巧用力,就将归菀翻了过去,别着她脸,托起红唇的一霎,头一回觉得这乌发也碍事,拨开了,一阵馨香拂面,才原谅似的,覆上柔软的唇,含糊不清地说

    “等春天自会带你去漳河寻些野趣,毛诗的好处,你怕是还不知道”

    归菀听得混混沌沌,根本无暇去辨其间含义,知道眼下是逃不过,忍着羞耻,点了点头,最后再一次挣出那句

    “我要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