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了她,扳正身子,忍笑戏谑

    “把你比牛羊不高兴了”

    归菀抬眼不避他,徐徐摇首“不,你们有你们的日子要过,我们有我们的,可你们太贪心,总想着占别人的东西,才离开的怀朔,不是么你们本就是逐水草而居,又不耕作,也不桑织,如今,却来坐享其成了,是不是”

    晏清源见她一脸正色,掷地有声,神情莫名熟悉,皱眉思忖片刻,到底想起来了,当初洛阳那些文官便不乏这样的神情,同等的质问,同样的不甘,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这天下,有能者得之坐之,公平得很。”

    见他心安理得,恬不知耻,归菀冷冷一笑

    “可是这片土地,本是我们汉人世代居住的,不是你们的。”

    晏清源第一回见她如此认真,要跟自己吵辩上似的,越发孩子气了,他面上的笑意也就更重了

    “什么你们我们,我也是汉人,既然中原王朝可更迭换代,我怎么就不能角逐天下了”

    他怎么有脸说自己是汉人,归菀气怔怔地看着晏清源,想骂他,半日找不出一句,小脸不觉成含愁模样,晏清源看得发笑,摇了摇她的小下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定是在想,尔等累世北边,习其俗,早就是鲜卑人了,怎还是汉人”

    归菀面上一白,想起他那些传言来,暗道你学习典籍不过为收买人心,装模作样罢了,行同狗彘的人物,读典籍又有何用遂低头不语,恨不能问问他是不是未曾读过史记的一句话

    夷狄之人贪而好利,披发左衽,人面兽心。

    晏清源似知晓她腹诽这半日,偏还要存心逗她,和悦带笑

    “不过,入乡随俗,我日后教你几句鲜卑话,再给你取个鲜卑名,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归菀像被蛰了般,面上难看的很,却是什么也未说。晏清源笑着将她抱过来,边揉着纤手,边又埋首到她跟前“说这半日无关紧要的,真是耽误良辰”

    不待她反应,已分了衣襟,开始拉扯她衣裳,归菀挣扎间,乌发照例散乱铺开,汪洋似的,归菀顿时又觉自己就漂荡在这荒芜人间,全然不见半点希望。

    她努力拒着,缩成一团

    “求你了,我不想再有身子,太疼了”

    箭在弦上,晏清源哪里听得进去,撩拨着她,不管不顾的。归菀记起上一回的事,一颗心又被他攥得死紧,怯怯看着他那双染透情、欲的眼,本是一池子水一样清亮,可又分明,卷起了漩涡,她忽生了极大的惧意

    仿佛那漩涡,要将自己吸了进去。

    两人目光对上,晏清源动作也暂时停了,看她娇红双靥,闪着春花一样的光泽,一双含情目,就这么毫无依傍地看着自己,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说还休。

    一股怜惜涌上来,他笑了“别这样害怕。”

    说着咬噬起归菀红透的耳垂,嗓音暗下来“菀儿,你怎生的这样香甜,江南的水土,养出的女孩儿都是你这样的么”断断续续的话,交织在他抑不住的换气中,格外低沉。

    “我不要再有身子”归菀耐不住这样的亲吻,无力抵着他的胸膛,徒劳挣扎,晏清源哼笑,慢慢拨开眼前碎发,托住小脸,低喘着

    “有了就给我生出来。”

    归菀瞳孔猛得收紧“不,我不要,我不能”

    晏清源按住她一只手,略含揶揄,戏谑的笑意立时旋入了眉心“害怕生养不要怕,有我在。”他不让她再说这些败兴的话,拿唇堵住了。

    熏炉中的香,芬芳馥郁。

    一室内,彻底成为了春天。

    许久,晏清源尚不能平复自己,他扶额摸了摸一头的汗,忽的轻飘一笑,却是笑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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