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漳河”

    她发起火来,也是娇娇弱弱受了欺负模样,晏清源心生摇曳,伸手把她重新抱起,一拽垂绦,搂住了纤纤腰身“好孩子,一个人要到了北国,才知山河是多么壮美,也自会明白南梁偏安是完不成一统大业的,只有我们可以。”

    归菀略错愕了一下,突然间,有些啼笑皆非,偏头看晏清源

    “这就是北魏屠城抢掠,无恶不作的缘故你倘也用这样的法子治国,你们国运也不会长久的,你拿我羞辱爹爹,将来也只能是史册上的丑事”

    小猫终于露了回锋利的爪子,晏清源似有所思点了点头,拍拍她脸颊“好孩子,你怕是还不大了解我,我只要眼前事,不要身后名呢。”说着将她往榻上一推,归菀一张脸立时埋进了褥里,正要转身,被晏清源用力按住了双肩,随即扯去衣裳,整个背脊登时露了出来,归菀心底一颤,一想到又要受辱,眼泪再也止不住

    “晏清源,你杀了我,你杀了我罢”剩下未出口的话却是,你今日不杀我,我早晚要杀了你的

    晏清源不知娇滴滴的女孩子,心中的恨意已是沸反盈天,听她连名带姓叫出“晏清源”三字,微觉有趣,故意在她臀上掐了一掐,低低笑着

    “你伤没好透,我今日不碰你,只是犯了丹青瘾,别动。”

    正要重装合箱,本该在箱底的孔传本说命竟不在其间归菀心头一阵紧似一阵,除了母亲的遗物,这便是全箱最珍贵难得的典籍了,是自己跌落马车时便丢失了还是晏清源有意扣留自入了魏军大帐,今日是第一次重见此物,归菀一时无从决断,想了想,悄悄拈起帘子,透过一线光,见那罗延竟坐了下来。

    四下里,除却巡夜士兵手持的火把发出嗤嗤燃烧之声,剩下的便是橐橐的脚步声,偶尔夹杂马儿“突突”的几声鼻息,更觉万籁寂寂。

    他治军似乎也不差,归菀恨恨想道,忙收了思绪。

    待轻手轻脚甫一走出,那罗延身后似长了眼睛一般,猛地回头,笑眯眯问道

    “陆姑娘有什么要效劳的”

    归菀脸一热,微垂了眼帘,只觉卡在喉咙间的那句话格外让人憎恶,却不得不说“我想见大将军,能劳烦你带我去么”那罗延听她轻声细语的,柔柔软软,无端想到天上的云,身子立时酥了半边,暗道难怪世子爷这一回兴头久,舍不得放人。

    “想见我们世子爷”那罗延暧昧一笑,朝晏清源大帐方向张望了两眼,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可以带你去,不过世子爷愿不愿见你,恕在下难能保证。”

    若能见到他,说不定卢伯伯也在,归菀很快又想到晏清源,人一时呆住,她有什么脸面再见到卢伯伯呀如此煎熬了一路,临到帐前,等那罗延先进去,忽生悔意,倘若是晏清源有意私藏,她要求他么不,她不要求他,最难的时候,她都咬牙绝不肯向他求饶。

    如此思想,旋了旋脚尖,正要往回走,心中却又是一痛,是她脸面要紧,还是说命要紧一时近之情怯,天人交战,就见帘子一掀,那罗延已出来冲她笑道

    “世子爷叫你进去。”

    归菀觉得脸上凉凉地抽了一下,不知是为风,还是为帐子里的那个人。

    晏清源见她低首进来,也不说话,远远离自己站了,眼神在归菀身上略略一转,他此刻心情正好,卷了两卷南梁舆图,扔回案头,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

    归菀嗅到空气中有翰墨味儿,脑中却想道,他这样的人也会写字么他认得字么不觉微微蹙了眉头。

    “大将军,”她定了定神,唇齿间辗转良久,方道出这个称呼,“我有事想请教,我主人的那口箱子中本有一卷战国竹简,可方才清点,却未曾再见,不知大将军可有见过”

    这大概是两人相识以来,她同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模样虽娇怯,话却问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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