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已经是难能再清洗彻底了,也不知留着做什么。

    归菀胡乱一想,趁他不备,瞥两眼露出个嫌弃的神色,没想到,晏清源早有预料似的,往胡床上一坐,就开始脱靴子,打趣道

    “你再不乐意,我让你擦我的臭靴子”

    呀,归菀惶恐,红着脸争辩道“我又不是你的丫鬟”话虽如此,却不敢把袍子扔下,往屏风上一挂,察觉到身后人影罩上来,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抱起,晏清源却是个站姿,不动了,归菀窘的要命,两手勾着他脖颈

    “世子放我下来”

    晏清源往她耳畔一凑,暧昧笑道“你当然不是我的丫鬟,你呀,是我的小媳妇,当丫鬟,暴殄天物”归菀看着他那双噙着温柔情意的眼,还没回神,他忽的笑吟吟告诉她

    “没有最好,我的东西,绝不许他人觊觎,”手在归菀唇上一点,意在警告,“自然,我也绝不容背叛。”

    谁知归菀根本不懂他这番话明里暗里含沙射影些什么,眼波微转“世子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懂啊,”晏清源眼神一动,归菀似乎立下猜出了他下一句等着什么,慌的从怀里一挣,本是无从逃脱的,有个脆生生的声音从窗子底下透上来,伴着两下叩壁

    “阿兄,你在里头吗”

    冷不丁闻人语,归菀吓得动也不动,晏清源却一松手,把她放了,归菀一听是晏清泽的声音,并不因他是稚子而无谓,也忙敛裙往次间避嫌,朝榻上坐了,听得外头隐约人语,无暇去辨,摸了摸发烫的脸,一怔神,思想起了晏清源那几句摸不着东西南北的话。

    谁对自己襄王有梦了归菀欠了欠身子,樱唇微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越发糊涂,脸也越发红烫,忽的心念一转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胡诌

    这样一想,随手把帕子往袖管一掖,再出来,一片静悄悄,半个人影也无,他走了归菀怔怔看了看那件袍子,走上前,想起当夜补衣的情形,莫名有些酸楚,伸手想要抚一抚针脚,停在半空,又缩回来了。

    这边晏清源同七郎出了梅坞,头顶飞云过天,踩一地乍泄清光,两人衣袂也随风??作响,直到踏进书房,晏清泽才把门一合,晏清源已笑道

    “你说你睡不着,这是要让我也睡不着说罢。”

    晏清泽整了整衣襟,眼睛眨巴眨巴“阿兄,我是有心事,不说出来,铁定睡不着”

    说的晏清源呵一声轻笑“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七郎,思虑过多,小心少年白头。”

    晏清泽小孩子家,才不多管什么少年白头,只看眼前“其实今日,在二哥的府邸,有人一路老窥伺着咱们,可惜我没看见脸。”

    “是个形容怪异的人,对不对”晏清源淡淡一笑,分毫不觉意外的样子,晏清泽却听也听呆了

    “阿兄,你看见啦”脑中一转当时情形,讷讷的,“我还以为阿兄不知情呢”

    “哦,”晏清源不经意把茶碗一划,宽袖一遮,“我并不知情,只是察觉到了而已。”

    案上成摞的公文,堆的像个小山丘,晏清泽一瞥,无端一阵焦躁,深吸口气,平复下问道

    “二哥府里的人,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那样瞧着咱们那样的人,他怎么好留着”

    说的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小脸微微发热,抬头见兄长露了个玩味的笑

    “不消什么人,若是奇货可居,你二哥既想养着,随他罢。”

    把茶碗一撂,双手交叉,晏清源皱眉笑道“就是这件事我教你一个词,风声鹤唳。”

    没想到晏清泽接的快极了,脸一扬“我知道,这个词说的是苻坚败于八公山,就是阿兄打的那座八公山”

    八公山,往事劈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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