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了无兴趣可言,却给足那罗延面子,听他东拉西扯嘴碎的要命,疑心这人在阿兄跟前,也是这么办事的

    两个人,一个搜肠刮肚地讨欢心,一个神色寥寥地应付听,直到单孔石桥上,过一道人影,迅速朝两人一瞥,疾步下桥,绕到柳树后头,很快人不见了。

    晏清泽眼珠子乱转,虽隔了些距离,也算正巧对视上,可惜,面儿都没瞧得清,无端觉得那一目,十分犀利,刺在脸上让人很不舒服。

    那罗延倒没在意,晏清泽便也不多想,等见到两位兄长出来,他一定睛,见二哥还是老样子,脸被日光一打,寒渗渗的白,和阿兄的白净秀气,完全是两回事。

    上前见礼、寒暄,晏清泽一样不少,尽了弟弟该做的,就要同晏清源打道回府,出了月门,过长廊时,镂空雕花的间格处,又蛰伏了一双锐目,射将过来,晏清泽瞬间意识到

    还是那个人

    可一侧眸,那身影又迅疾如鹞子,不知闪哪里去了。

    晏清泽皱了皱眉,再看两位兄长,一脸如常,目光移到跟着的那罗延刘响两人,也是平静,失望之余,不免纳罕

    难道只有自己瞧见了

    他犹疑不定的,脚下一个台阶没看准,还没跌下去,手臂已被晏清源掐稳了。

    晏清泽却一点也没见慌张,冲晏清源笑着行谢礼。

    离了太原公的府邸,行了数里,马头一掉,晏清泽神神秘秘的,围着兄长的照夜白直打转

    “阿兄,我有件事,觉得蹊跷,你随我来。”

    说罢眼神一动,命刘响打头,一行人往金缕台这边疾驰而来,晏清泽率先跳下马,遥遥一指司马门附近的平路,再换深坑

    “这一路,我用地听辨了,疑心有人在挖掘地道,应该是从宫中来,往北边去。”

    目光不由地就定在晏清源脸上了,晏清源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把两处连成一线,若有所思,对晏清泽微微一笑

    “七郎,你想说什么呢”

    当着心腹亲卫的面,晏清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大胆揣测

    “我怀疑地道要往东柏堂挖”

    听得那罗延刘响两人俱是一凛,刘响这才明白,小郎君原不是瞎折腾闹着玩。

    晏清源还只是笑,面上云淡风轻一派从容

    “往北走,不止有东柏堂,你怎么知道就是往东柏堂挖的”

    “好端端的,宫里挖什么地道必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柏宫据河南而反,大相国”晏清泽欲言又止,担忧不已地看着晏清源,小脸布满焦躁,“我怕有人趁机害阿兄”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的效果,晏清源却不急,上前把晏清泽歪斜的腰带一正,捏了捏他鼓鼓的脸颊

    “七郎果真是我左膀右臂跟我说说,你怎么想起来用地听”

    被兄长着实夸赞,晏清泽倒难得忸怩了,只一瞬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刘响,到底自吹自擂这样厚脸皮的事情,在阿兄面前,不大好意思太渲染。

    刘响心底早对七公子刮目相看,再不把他当寻常孩童,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时不时的,同晏清泽交换下目光,分明在询问

    说的还成吗

    晏清源听完,把目光投向禁宫,日光底下,它犹如静静窥伺的一头巨兽,正默默张开怀抱,似等着吞噬每一个藐视它的人。他凝望片刻,随即吩咐那罗延

    “你让领军将军去查这个事。”

    那罗延领命而去,还没上马,晏清源又把他喊住

    “慢着。”

    那罗延回头,见世子爷却是个莫测怪异的表情,候片刻,晏清源到底蹙眉笑了

    “你上回说,陛下正给卢静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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