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现在手头大概有十四、五万,只要不是太奢侈吗,足够生活一段时间了。虽然去的是个陌生的城市,但游方并不担心自己无法立足,否则在江湖上也白混了。

    超过二十个小时的硬座旅程自然枯燥乏味,但对于游方来说还不至于劳累,从昨天到现在一系列意外发生的太快,难得闲下来养养心神,顺便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2010年9月4曰上午八点左右,游方背着一个大旅行包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了广州火车站,并以身法甩开了两个鬼鬼祟祟在后面伸手企图摸他的背包、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来到站前广场上,游方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感应这个陌生城市的气息。

    九月初的季节正值秋老虎的尾巴,在中国传统时令中也称为“长夏”,五行之气在火与金之间属土。广州早上的气温其实与上车前燕京的中午差不多,甚至还略低一、两度,毕竟还没有到一天中最热的午后。但游方却感觉到一股闷热之意,这里的空气湿度明显比燕京大,汗的挥发速度不快,人自然会觉得环境有点闷。

    除此之外,游方还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浮躁、杂乱中略带点莫名优越感与失落感所形成的复杂气息,飘荡在这座城市中。这种下意识的感觉无法形容,应该是每天穿行这座城市的人们所带的气息交织弥漫而成。器物有自己的“属姓”,城市也一样,此刻的游方,越来越习惯从一位地师角度去观察周围了。

    当然了,从灵觉的角度,最明显的感应来自于身边的火车站——这里的人气太旺了,虽然嘈杂纷乱无比,毫无精纯可言,但有一种浓郁充杂几乎水泄不通的感觉。不是指此刻的火车站中人流水泄不通,而是周围环境反复沉淀形成,一时不能消散的地气。

    广州是全国各地流动人员到珠三角一带打工最大的集散、中转站,前几年有一次春运期间,南方闹雪灾铁路运输受阻,这座火车站的广场以及周边一度滞留了近百万人!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简直到可怕的数字,相当于很多小国家举国的总人口,却都聚集在一座火车站的周围,其场景可行而知。

    游方还想到另一件事,自己曾经在济南火车站借助旺盛而杂乱的人气掩护,企图“逃脱”刘黎的追踪。假如再遇到这种状况倒方便了,直奔广州火车站就成,这里旺盛杂乱如大烘炉一般的人气,可以混杂掩盖掉太多的气息,只要距离稍微远一点,高手的神识也察觉不到吧?

    一边这么想一边故意混在人多的地方走出站前广场,心中清楚自己成功从燕京“溜走”了。不知是灵觉感应周围地气的缘故,他此刻却莫名有点失落,竟有些希望能遇到什么熟悉的人。行走中习惯姓的暗中观察周围,他突然愣了愣——靠,想什么就来什么,还真看见熟人啦!

    ……

    屠苏很伤心、很焦急,甚至委屈的都快哭了,贝齿轻咬粉唇,尽量强忍着没有流眼泪。

    一大早到达广州站,拖着底下带小轮的大旅行包下了硬卧车厢,她在站台上歇了片刻。有一位戴着黄不溜红太阳帽的大叔走了过来,很热情的说道:“小姐,出站吗?我是工作人员,帮你拿行李。”

    说完话也不等她感谢或者拒绝,扛起旅行包就往出站地下通道走去,屠苏赶忙跟着他说:“不用帮忙,我自己来就行。”

    大叔头也不回的答道:“你一个小姑娘,哪能扛动这么大的包,还是让我来吧!”

    屠苏很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太感谢您了!”

    大叔笑了:“客气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

    她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一下车就遇到了雷锋般的大叔。不料到了出站口,“雷锋大叔”伸手要钱,旁边还有几位身材与他一样魁梧的大汉虎视眈眈。屠苏很意外,据理力争了几句,反而遭到一通嘲笑。她毕竟是个单身少女,包还在人家手中,着急出站也没有心思多争执,不得不自认倒霉付了二十块“搬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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