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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方刚刚站了起来,老头突然回身一伸手道:“把你昨晚拣的那两件家伙给我。”游方打开背包,将得自向左狐的鹤翅风笛与得自胡旭元的金属短刺递给了刘黎。老头一扬手,两件兵刃激射而出,远远的落在了颐和园的湖中,看也未多看一眼便纵身跳下了舫楼。

    游方明白老头为何要这么做,既然他们杀了向左狐与胡旭元,这两件东西留在身边就是麻烦,万一不小心被发现,等同告诉别人向左狐的失踪与自己有关,为了抹去“作案”痕迹所做的一切其它努力都白搭了,从情理上讲应该丢弃。

    胡旭元手中那支不知名的金属刺也就罢了,鹤翅风笛可是个好东西,游方与向左狐曾交手一招,也亲眼见他施展秘法,鹤翅风笛的威力绝不在古剑秦渔之下。受家传册门的熏陶,游方潜意识中就有收集宝贝的爱好,虽明知是个麻烦还总想藏着掖着,倒是老头干脆,说撇就撇了,看都不多看一眼。

    想想也难怪,刘黎这一辈子什么没见过,万贯家财都散尽了,当然拿得起放得下,远非游方这种江湖小混混可比,游方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扔了就扔了吧,东西虽好却是个麻烦,而且也没啥感觉。假如老头把古剑秦渔给扔了,游方说不定会跳进湖里再给捞上来。

    ……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时,燕京牛街某家知名的羊羯子火锅店还没开张,一楼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但二楼一间小包间里,却已经炖好了热气腾腾的一锅。游方陪着老头吃着口味辛膻的羊羯子火锅,破烂的上衣已经换成了颐和园门前小摊上卖的印有“燕京欢迎你”字样的文化衫,额角与两鬓都出了汗。

    老头真是饿了,甩开腮帮子一顿猛逮,足够六个人吃的大份加料火锅,至少让他吃掉了一大半,游方几乎没动几筷子。等到火锅见底,满桌子堆的都是羊脊骨与尾骨,刘黎这才停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喝了杯店家专门配制的捞茶漱了漱口。

    游方这才问道:“师父要我做的三件事,究竟是哪三件啊?”

    刘黎拿起湿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不慌不忙的说道:“小游子,我除了给你两本秘籍,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拿出来。”

    游方掏出黄绸布递了过去:“还有这块包裹秘籍的绸布好生奇特,师父您是怎么弄的?”

    脏兮兮的黄绸在这个席面上看上去比抹布也强不了多少,刘黎拿在手中笑道:“绸布本身倒没什么,虽是上好的柞丝但也不至于太精贵,但正反两面都有文章。这正面嘛,你看是不是有血迹?”

    游方点了点头:“确实像是血迹,就像染了血洗不干净的样子,什么人的血啊?”

    刘黎嘿嘿一笑:“这可不是人血,而是鸡冠血,也不是现在菜市场里的肉鸡,而是乡下报晓的芦花大公鸡。我至少走了几十个村子,每一只大公鸡的鸡冠上都取了几滴血,以神识凝炼于绸布上。”

    游方:“唉,您老人家一路过,几十个村子的鸡都遭了殃!那么反面呢,您老人家该不会用绸布将每个村子的阴沟都抹了一遍吧?”

    老头被气乐了,翻了个白眼道:“反面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狂狐知道用地下的阴土封存秦渔,却不知世上还有另一种东西叫阴界土,我用神识在绸布的反面凝炼了一层阴界土,经此加工,此布能够隔绝阴阳,也算一件简单的法器了。”

    游方来了兴致:“阴界土是什么东西,传说中阴间的土吗?这都能搞来,那你老人家本事可太大了!”

    刘黎:“你小子别只顾着拍为师的马屁,实话告诉你,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与这阴界土有关。”

    有一种白色的土壤在民间被称为观音土,地质学名叫微晶高岭土,也是景德镇明清以来烧制瓷器的重要原料。它在考古界经常被称为青膏泥,这个称呼并不准确,叫白膏泥更恰当些。有人解释说白膏泥在水中颜色泛青,所以又称青膏泥,但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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