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哦,我明白了,是开着敞篷宝马架着摄像机,追随着贵寺僧众供养,专门将苦行清修场面传扬四方!……别的大庙,可没有此等口碑与人气啊。”

    欣清差点没让他给逗乐了,尽量不动声色的答道:“这也是便宜法,佛门在江湖,亦可用江湖手段。示人以清修之本,总强过示人以乱戒之相,兰德先生,您说呢?”

    游方一挑大拇指:“大师别误会,我可没有笑话您的意思!江湖术讲究尖里并重,便能如鱼得水,而大师您的清修之道与江湖门槛,已是尖里合一了,真修行如此,佩服佩服!”

    ……第二天仍在千朵莲花山中的祖越寺附近,游方与欣清谈论彼此修行心得,并非全是佛法也或风水,主要是关于地气感应,如何布阵移转、化煞成枢等等。他们在这里谈话,远方岫岩县牵弓派外堂所在,几位长老招集重要的执事弟子也在开会呢。

    王由佛半夜就给父亲打电话了,当时牵弓派掌门王勋捷还在宗门道场中,连夜坐伐木的拖拉机出山,同行的还有门中掌仪长老石文卿,在山外换乘越野吉普车,上午就赶到了岫岩县。

    持戒长老肖墨就在岫岩,结缘长老苏茉尔也在这里,牵弓派高层齐聚。

    牵弓派的组织结构有自己的特色,与九星派很相似,不是以往的九星派,而是经游方和一情居士楚芙“改制”后的九星派。它虽然也分内堂和外堂,但是不分设外堂长老,由内堂长老苏茉尔总摄外堂事务,所谓外堂实际上就是内堂的一个分理部门。

    由于牵弓派的宗门道场在兴安岭深山中,一年当中甚至有好几个月大雪封山,交通十分不便,所以与各派往来、与外界结缘各种事务,基本上都在岫岩县处理。游方说拜山,没有去宗门道场而是来到岫岩,也是很了解情况,他的身份特殊涉及到的事情又特殊,因此牵弓派的高层都赶来迎候了。

    他们正议事,只听肖墨道:“兰德先生传书江湖缉拿张仁和,如今此逆徒已落入法网,人人心里都清楚是他拿下之后留给警察的,而我门中尴尬往事并无半点风声传出。这是我等当年半途而废未竟之功,假如早曰拿下张仁和,何至于再有后来那些祸患事!”

    王勋捷:“兰德先生要登门拜山,其实应该我等去登门拜谢才对,他倒先来了,定会私下解说此事。他若说一个谢字,我们该怎么答呢?”

    苏茉尔:“兰德先生只需说一个谢字而已,而我们可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小前辈,但这谢意轻重不好掂量啊。”

    石文卿沉吟道:“九星、消砂、寻峦、松鹤谷各派皆尊兰德先生为供奉长老,我们是否也可以……”

    王勋捷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以兰德先生如今的江湖威望,能成为牵弓派的供奉长老,其实对我们有好处!可我们并没有借口提出,兰德先生也没有理由答应,人家不缺这个身份,我等无端相邀反而有强求攀附之嫌,但感谢又不能缺乏诚意。”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梅兰德对九星派有挽救存亡之恩,对寻峦派有重整宗门之惠,报了松鹤谷前任掌门殒身之仇并寻回了掌门信物,化解了消砂派内忧外患的灭门危机,这些都是几乎无法报答的大恩德,与门派的兴衰荣辱紧密相连。因此这些门派尊他为供奉长老,梅兰德也不好推辞。

    但是兰德先生与牵弓派可没这么深的交情,牵弓派只是欠他人情而已,与这样一位重要人物搞好关系好处多多。表达谢意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也不能牵强,让对方反而不能接受,人家又不缺一派门外供奉长老的地位。

    这时站在王勋捷身后的王由佛有点着急了:“诸位叔伯,你们把我的事给忘了吗?我昨天夜里可是得罪兰德先生了,当时吓得够呛,结果只说了三言两语,他就让我回来打招呼,说是要拜山。我看不仅要道谢,恐怕还需要致歉吧?那位欣清大师是他的朋友,据说在鸿彬工业园时,曾与千杯前辈一起缉拿过叠障派叛逆李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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