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兰德先生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她知道这件事,想想也不奇怪,迎宾楼走廊里有监控录像,问一声保安就清楚了。游方恰好看到了尹南芳那篇报道,明白齐箬雪心里有怨气,现在冲他来了,她以为“梅兰德”与尹南芳有一腿呢。

    游方也生气啊,心中暗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被人揭了,可以不高兴,但不能冲我来呀,无冤无仇总是夹枪带棒,你以为你是谁,又把我当什么人?”

    他今天从中午到现在,一直陪着小心,情绪也很压抑,刚刚喝酒喝的舒服点,齐箬雪又来了这么一出,带着酒意怒气上涌,突然冲吧台内的酒保道:“小伙,你领口别的是MP3吧,借我用用。……不要MP3,只要耳机,谢谢,只用一会儿。”

    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支带MP3播放功能的录音笔,插好耳机按了几个键听了听,扭头道:“齐董,说话请尊重点!这里有一段录音你应该听听。”然后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闪电般的一伸手,将一只耳机塞进了齐箬雪的左耳孔。

    游方到底醉没醉?与一般人相比,他现在还很清醒,反应也很敏锐,给他一双筷子,伸手就能夹住空中飞过的蚊子。但是中午喝啤酒,晚上喝黄酒,现在又喝了这么多洋酒,酒量再好他毕竟也只是小游子,不是传说中的醉八仙。

    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变的很敏感,感情也很冲动,言谈举止自然比平时出格很多。而且他今天不睡觉也不练剑,本就是感到莫名的压抑,却又不知怎样去发泄。

    换一种情况,他根本不会拿出这支录音笔让齐箬雪去听。回到广州后,他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下午睡觉前简单冲了个凉水澡换了内衣,外衣穿的还是原先挺帅的那一套,偷来的录音笔恰好就放在身上。

    录音笔里播放的是那天凌晨他与尹南芳的谈话,绝对的原汁原味,从开始尹南芳那一句“梅先生不仅是个学者,体格居然这么健美,简直像大卫雕塑!穿着衣服真看不出来。”到最后游方那一句“很可惜,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的保险套,太遗憾了,尹小姐请回吧,不送,请你也别再来了。”都是肆无忌惮的清晰。

    齐箬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摘下耳机低头道:“对不起,我误会了!但你怎么会有这种录音?”

    游方在冷笑:“谈什么误会?在齐小姐冷傲的眼中,不论我做过多少事,帮了你多少忙,也就是这种人。……不错,我就是这种人!录音不是我录的,是我从那个记者包里偷来的,我不仅是江湖骗子,还是个小偷,怎么样,你满意了?

    但是齐小姐你又比我高贵多少?剑桥大学才貌双全的高材生,赵亨铭的忠实情人,如今是亨铭集团的执行董事,很好,很好,真令人羡慕!”

    这番话声音不大,混杂在乐曲中,但是齐箬雪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白皙的脸更加没有血色,一言不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满满一大杯。这种酒一般只倒至杯子的三分之一左右才合适,她在控制自己不要失态,但控制的并不完美。

    齐箬雪沉默了,一直在喝酒,游方见此情景也有些无趣,站起身正准备叫酒保结账,这顿酒不想让她请了。恰在这时齐箬雪说话了,声音很低很细:“我不是赵亨铭的情人,从来没有和他上过床!”

    游方一愣,又坐回到椅子上听她说什么?齐箬雪一边饮酒一边自言自语:“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很清楚,在我生活的圈子里,谁都这么认为。但我为什么不辞职?如果我这么做了,那就是被玩腻了给抛弃了,人们还会这么认为。解释是没有用的,我只能用另一种身份去证明——我是一名合格的执行董事,与赵亨铭情妇的身份无关。

    以我现在的资历,不会找到更好的职位去证明。鸿彬工业园的事情,无论谁去、无论怎么做,都是吃力不讨好,但是我主动要求去,这就是我的态度。假如有一天你能明白,是我带给了亨铭集团更多,而不是所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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