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有些生疏胆小,猛地受到那沈毅堂的叱责,只害怕得不行,颤颤巍巍的过去伺候。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子才刚走,你就这般没个正形,也不怕旁人瞧见了笑话。”

    沈毅堂笑嘻嘻道:“这里又没得旁人,太太又不是旁人,便是能让太太笑话几句,我也乐意听着。”说着便又对着身后吩咐道:“再上一点,力道再重点···”

    老夫人笑骂道:“你就贫嘴吧你!”又见那沈毅堂站了一天,确实劳累了,便也有些心疼,一时不忍多做叱责。只忽然想起了一茬,不漏痕迹的问道:“听说前几日你屋里的那个林氏身子有异,这会子没什么大碍吧?”

    沈毅堂闻言,嘴里的微笑稍稍赦住了,只不轻不缓地道:“她身子骨是有些不大好,前几日犯了胃疼的老毛病,不过这几日已无碍了,儿子替她谢过太太的关心。”

    老夫人听了只点了点头,又忽而语重心长道:“现如今你的性子也收了,在外又有稳当的当值,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只为何这后院却是···”老夫人不忍说下去,只满脸愁容道:“我儿现如今也是个这么大的人了,只你看老大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敬哥儿都能够满地撒欢的跑了,可到了你这里却是···”

    说到这里,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老婆子我也不知道还能够在这世上活上几个年头,便是你老子也是年纪一大把,半截身子骨没入黄土的人了,前几日还在与我唠叨,说虽是膝下儿孙满堂,却一个个都长大了,皆挨得远远地,显得冷清得紧,虽他嘴上不说,我却是知道的,只盼着你这头快些给他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好呢!”

    沈毅堂听了,只垂下了眼皮子,道:“儿子屋子里的事情还频频劳得太太操心,实在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闻言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只忽然道:“因知道你不喜,因此我这个做娘的一向纵着你,不愿插手你房里的事情,只是你看你屋里的正房苏氏常年不在,姨娘林氏身子又虚弱得紧,便是那个通房袭云伺候了你这么些年了肚里也不见任何动静,简直是没有一个可心的。此番瞧着我儿着实是委屈,为娘是看在眼里心疼在心啊!且再过些时日你便将赴往扬州将那苏氏接回,想必往后院子有个女主人帮忙打理着,定会顺心许多。”说到这里,老夫人忽然看向那沈毅堂的眼睛道:“往后定会越来越好的,届时为娘的在为你挑选一两个称心伶俐的在身边伺候可好?”

    沈毅堂听了只是一愣,道:“太太要为儿子挑人?”

    老夫人道:“这有何不可,为娘的瞧见你身旁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竟让我儿这么些年无所出,便是挑几个可心的放入房中又有何不可?且说,瞧瞧你屋里的那几个皆是你自个挑选的,虽生得水灵,却也不见得能多入心,为娘的自当是为你好,替你挑选的定是温婉贤惠的良家子,定不会再让我儿受此委屈呢!”

    沈毅堂只有些哭笑不得。

    往常皆是他瞧见了相貌伶俐的丫鬟们,便向老夫人讨要,每每闹得老夫人对他直眉瞪眼,说他胡闹,往往在这方面老夫人对他约束得多,尽管约束不住。却没想到此番竟然扬言亲自帮他挑选,沈毅堂有些哑然失笑。

    只笑冲着老夫人道:“我的好母亲,儿子知道您为了儿子后院的事情操碎了心,只儿子的喜好可与母亲的可不同,莫因此生芥蒂可不好了。”

    老夫人却是了然的笑道:“当母亲的哪里不知晓儿子的喜好,你且放心,准会让你我共同满意的。”

    沈毅堂听了,眉毛一挑,一时也有些意动,他且自回元陵起便一直空旷到了现在,他本就与那林氏之间存了些隔阂,便是此次回了也不见起色,那袭云过于规矩,新来的轻舞虽几次勾得他来了心思,却屡次被打断,且此番一连在春生那个小丫头手里受了几次挫,便半点心思皆没有了。此番听到老夫人一言,虽觉得有些意外,到底且随了老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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