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决不能重蹈这样的覆辙。

    这夜,五房的院子里颇有些不安宁,春生只将自个手里头的事情做好便迫不及待地往家回了。

    其实,此番,这院子里其实安排有她的住处,庄子里肯定无法与那元陵的府邸相提并论,屋子有些小,归莎姐姐独自住了一间屋子,蝶艳与绣心同住一间,剩余的春生与蝶依,香桃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就一张大炕,上边整理出几个床位来,倒也方便,虽远不如府里来的精致,到底不过匆匆地应付几日,显得无比地省事。

    春生回到了自个家里,自然是要回家住的,只需禀了归莎姐姐即可。

    春生到屋子里探望了蝶依,香桃一番,便邀请她们几个明日得闲了到自家玩耍,这才回了。

    只路径后院时,瞧见那东厢房还留着灯,里边人影晃动,春生心道:只盼着那林姨娘无甚大碍才好啊!

    春生回到家已经极晚了,只许是头一日庄子里一连着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大家有些激情澎湃,便是这么晚了,家家户户仍然留着灯,并未入睡,许是正在自家里头放肆讨论一番了。

    因这日父亲陈相近在园林里守园,得彻夜不归,睡在那林子口搭建的茅屋里,只在不久前得知春生回来了,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瞧了一眼,却未碰到她人,在屋里等了许久未果,只得悻悻地返回了。

    此番春生回来,便瞧见白日那个嚷着要与她同睡的小家伙早已酣然入睡,不知所云了,母亲林氏还挑着灯在灯下边缝补衣裳便等她回来。

    春生逗弄了会子熟睡中的弟弟,便见母亲林氏端了热水过来给她泡脚,春生有些感动,只想歪在母亲怀里不想起来,两人坐在床榻边小声地回话,林氏问她这些时日在府里的近况,又见她气色不好,只担忧的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生不想母亲为着她的事情烦扰,只支支吾吾地道:“上月我初潮来了···”

    林氏听了一愣,见春生难得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只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揉着女儿的肩膀打趣道:“与自个的娘亲有何难为情的。”

    又不住地抚摸着春生的眉眼细细地相看着,高兴道:“不错,往后便是大姑娘了,咱们家春生终于长大咯。”

    说着便耐心的交代春生往后来了月事该注意些什么,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东西不能吃,又询问她来的天数,剂量,颜色及身子的异常,等等。

    春生听得鼻子泛酸。

    她在沈家跟在那沈毅堂身边每日担惊受怕,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过活,日日夜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人生吞活剥了。

    这些事情她原本一个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只是此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被当做世间珍宝般细细呵护着,春生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泛酸。似乎是触摸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觉得心中所有设立的防线在这一刻崩塌了,春生忍不住眼圈一红。

    想到之前为了将她领出府去,一向深居简出的林氏竟然亲自来回奔走,四处打点关系,甚至通过秦管事的关系继而找到了府里的杨管家这一层面上来了,杨管家原也是打算帮忙的,只后听说她是斗春院里的,便连连摇头道:“岂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这沈毅堂历来是个霸道的主,不喜约束,讨厌被管着束着,便是老夫人也鲜少插手这斗春院里的事情,这杨管家是府里的老人,自然是个通透的,多一事不愿少一事,万不愿插手这斗春院里的事,是以,来回奔走了多日的辛苦便白费了。

    她并不想父母为了她的事情操心。

    只抱着林氏的臂膀将头歪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女儿不愿长大,我若是长大了,母亲可就变老了。”

    林氏听了她孩子般的话,一时心中变得无比的柔软,只握着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里,揉捏着,喃喃地道:“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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