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便会碎了去。

    那手掌心里被人一下一下轻轻地抚弄着,沈毅堂只觉得有股酥酥麻麻的痒意通过掌心,直传大脑,震得人头皮发麻。

    他真想一把将人给直接搂进怀里,可是想着眼前的女子虽看着柔弱,但是骨子里却倔强得紧,指不定会怎样闹腾呢,又忆起上回那床榻上满是苍白的小脸,那样脆弱,那样羸弱,沈毅堂心中一紧,顿时满腔的热血被生生地抑制住了。

    春生不敢抬起头来,只将巾子换洗了,又犹豫的往前走近了一步,只双手有些打颤的去擦拭那沈毅堂的脸。

    一靠近,春生便问道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着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春生只一瞬间有些动弹不得,颤颤巍巍的上前,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生生的握住了,春生一愣,便见那沈毅堂冷眼看着她,只半眯着眼道:“怎么伺候人的?”

    声音有些黯哑低沉。

    说着便一把夺过了春生手里头的巾子,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擦拭了一把,便将手里的热巾扔在了一旁的木盆里,然后头一转,便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春生一时怔住,这还是这几日那沈毅堂头一次与她说话呢,虽语气凶巴巴地,但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沉在心中许久的惧意正一点一滴的消散了去,似乎,现实并没有想象中来的恐怖。

    春生伺候完那沈毅堂洁面,便无事可做了,若是往常,定得细心地拿件毯子与他披上,提醒他可千万别着凉了,又或者奉劝主子爷到一旁的软榻或者里头的次间去休憩会子,可是现下,这些贴心的话语春生许久未曾说过了,她说不出口。

    见那沈毅堂歪在交椅上寐着,春生只瞧了一眼,便先行退下了。

    春生将用完了的热水送了出去,其实那厨房的婆子还在外头候着,见春生一出来,便殷勤的接了过去,春生本想着亲自送过去的,总想找着借口避着,却终究是不能。

    且那爷跟前离不了人,这书房向来又是重地,闲杂人等是万万不可随意进出的,平日里爷主子里伺候的丫鬟除非是得了吩咐过来拿些东西,平日里也不允许随意往里进的,便是那后院的太太,姨娘什么的,也得需通报一声。

    春生在外头透了口气,正欲进去,却依稀瞧见前头正屋里有个穿戴艳丽的女子正往书房这边张望,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瞧见是那蝶艳的身影,一时两人的眼神对上了,便见那蝶艳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春生,随即摆弄了下衣裳便往这边直直的走来了。

    春生本欲进去的,瞧见那蝶艳往这边走来,一时定立了,只见不过片刻功夫那蝶艳便来到了春生跟前,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随即挑眉看着她,压低了声音质问道:“爷这会子在里头做什么呢?”

    春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却见那蝶艳皱起了眉,忽然嗤笑一声道:“怎么,爷不过是在书房里待了久些,你这个三等丫鬟便越发得脸啦,问两句话都问不得了么,当真是摆着好大的谱啊!”

    春生见那蝶艳阴阳怪气的,心知她是没事故意来找茬的,自打那次因为身子不适歇了几日,又听闻那沈毅堂为了她请大夫看病后,便越发看她不顺眼了,有事没事总爱堵着她奚落几句,几乎是明目张胆的与她结怨了。

    为此,她在院子里的存在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其实,那次沈毅堂怒气冲冲地往她屋子里来了,后又惊动了大夫,知道具体缘由的无非就那么几个,都是体己的几个,不会对外四处说道的。外人虽猜忌得厉害,到底摸不准事情的始末,只往她惹怒了主子受了罚这方面猜忌,便是有些戒心重点的,虽心有猜忌,到底不敢往那方面想。

    唯有那蝶艳,捉着这件事情便不放了,整日瞧见她便是横眉竖目,拿香桃的话来讲便是,恨不得过来咬上她几口,被这样一个牛皮糖缠住了,还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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