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蘸麻虎皮等零嘴吃食一一摆出来,心道,等下得往各个屋里送点过去。一时又拿出母亲为她亲自缝制的里衣及两件亵衣,春生一一叠好放入柜子里边。

    又见天色尚早,外头天气阴冷,便窝在床榻上睡了一个午觉。感觉才刚睡着,便被外头噪噪杂杂的声音给吵醒了,春生睡眼朦胧间,好似听见外头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直扯着嗓子叫喊道:“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小少爷快要不行了···”

    一时,春生还有些神志不清,心中模模糊糊地想道这打哪里冒出来个小少爷啊?

    一时又听到那外头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出去,直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喊道“您当心”,又有人道“爷——”,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惨叫声。

    春生只听得云里雾里,但感觉院里好似出了大事般,便立即穿戴整齐,又梳好了头发,顺着吵闹声摸到了前院。

    便瞧见整个院里的丫鬟婆子几乎皆在呢,一个个围在那三两成群热切讨论着好不热闹。有的就立在院中央,有的站在廊下的柱子后边,又见那正屋门口有一丫鬟躺在地上起不来,夏铭姐姐正吩咐人将她扶起来,这才瞧清那躺地上的人乃是负责与蝶依一同打扫主屋的小蛮。

    大家均在议论纷纷,春生正准备走过去,便听到夏铭姐姐忽地严肃地摆起了脸色,直数落道:“这一个个都在嚼什么呢嚼,也不怕烂了舌头,主子们的事情也是能够由着你们在背后能瞎编排的么,还想不想活呢?这幅样子成何体统,将来传了出去咱们斗春院的脸面还往哪搁?还不赶快散了去,再叫我听见哪个还在唧唧歪歪地,便准要她好看!”

    众人见那夏铭忽然发威,一时有些发憷,又深知确实不该这般聚众嘴碎,便纷纷散了。

    春生见那蝶依扶着小蛮过来了,便立马上前帮忙,只一脸迷惘的小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呢,小蛮这是怎么呢?怎地一个个这般···”

    蝶依只牙门里小声挤出了几个字,道:“天大的事呢!”说着又往后头看了看,便压低了声音道:“等下回屋再与你说去。”

    一时二人将小蛮送回来屋中,这才知道原来小蛮是被人撞倒在地,一时起不来了,两人检查一番,见无甚大碍,春生又回屋中将上回剩余的药膏与她抹了,伺候她休息了这才离开。

    只一同回到自个屋里,便见那蝶依先是倒了杯水气喘吁吁地一口干了,这才缓了缓道:“小少爷只怕是活不成呢!”

    春生一愣,只疑惑问道:“这小少爷是···”

    蝶依见春生一副迷茫无知的模样,这才想起她这几日告假回去了,只叹了一口气道:“你可是不知道,这几日府里简直是翻了天了,这小少爷便是咱们爷的长子也就是林姨娘肚里的那个!”

    春生只越听越糊涂,诧异道:“林姨娘身子不才六七个多月么?怎么?这会子就生呢?”

    蝶依道:“可不是嘛?就是你告假回去的那一日,你走后没多久,便见那揽月筑的丫鬟匆匆跑来,说是她们主子身子不好了,直疼得死去活来的,那稳婆说许是前几日摔着呢,动了胎气,这会子将要提前生产呢。”

    顿了顿,又接着道:“爷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又派人请了大夫,据说当时各种凶险在里头,一会子说许是有危险,一会子跑来问保大的还是保小的,气得爷将桌子都摔烂了,直指着那济世堂的徐大夫骂道‘若是两人中哪个出不来,你便也不必出来了’,直吓得那徐大夫一大把年纪战战兢兢地,好在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母子平安,一举得男呢!”

    春生听得一阵心情起伏,好半晌才从曲曲折折的故事中回过神来,直问道:“既然母子平安,那怎地这···这小少爷又不好了呢?”

    蝶依连连摇摇头,啧啧道:“虽顺利生了下来,可是毕竟是早产儿啊,身体虚着呢,生下来才这般大——”蝶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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