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般的快活!”一时走近,见了旁边有一女子,便又热情的招呼道:“素衣姑姑也在呢!”

    春生默默跟着进了亭子,只手里抱着那盆虞雪球,微微低着头,眼神不敢乱瞟,只静默的候在了一侧。

    便听到那个被沈之聪唤作“素衣姑姑”的女子笑道:“三少爷只怕是饮不惯素衣姑姑煮的茶呢,之前不知道是谁说的,直道这劳什子东西可不是人喝的么?哪里比得过那边疆美味的羊乳啊!”

    春生便听见一记温婉的女子声音,只眼尾扫了扫,见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上下,一身素净打扮,衣裳简洁无甚华丽成分,便是头上也只简简单单的插着一直玉钗,玉质通透,瞧着当是贵重之物,全身上下也唯有这一件珍贵之物。在这片锦衣华服之中,倒也别有一番风姿,只唯有一处疑惑的便是,那头上梳的仿佛不是妇人鬓发。

    那沈之聪见素衣姑姑取笑也不恼怒,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现如今觉得这茶也···挺好喝的···”

    只是说着话时,语气有些别扭,眼神躲躲闪闪,视线四处往亭子里晃荡,又在春生身上停顿了片刻,便又快速的移开了。

    这素衣姑姑见这沈之聪这般说,一时有些讶异,直道:“哟,这可是一件稀罕事啊!”

    要知道这位可不是谦谦公子那一类别的,无事便吟诗作画,品茶悟道之人。那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野蛮人。这饮茶于他一向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的啊。此番见这沈之聪语气别扭,眼神躲闪,这素衣姑姑只笑得颇有一番深意在里头,却也不点破。

    那沈之聪被素衣姑姑别有意味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快速的转移了话题,看向一侧,直道:“三伯,五叔派人给您送了一盆花过来。”想到这里,便学着方才春生说的那般,直道:“乃是上好的花中珍品。”想了一下,又道:“唔,是一种唤作‘虞雪球’的花,好生漂亮!”

    片刻,春生便听到了一个浅笑声,道:“之聪近来非但学了饮茶,连赏花也进益了不少,如此甚好!”

    这声音,仿是玉石之音,丝丝入扣,让人心里无端觉得舒畅,春生只听得一愣。

    片刻后便又听到那个声音笑道道:“我便看看这花中珍品值不值当!”

    一时,春生愣了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便后知后觉的抱着手中的盆栽往前走了几步,直有些紧张道:“奴婢给老爷请安,这便是我们家主子爷吩咐奴婢送来的盆栽。”

    说完,便微微抬头,只见那软榻上有一男子半卧在里侧,背靠着青色锦绸软枕,头发已披散下来,穿着一件青色常服,手中执有一玉色紫砂杯,姿态随性洒脱。

    春生一不小心撞见那人眼里,只见那一双细眼长眉,凤目明澈,清澈淡然,又仿似一对漩涡,深不可测。

    春生心底只猛地一惊,立即低下了头去。

    那沈衝瑞瞧见春生也是一愣,只顿了顿,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眼里渐渐地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见那素衣顺着也看了过来,便不露痕迹的收回了目光。

    只浅笑着打量着那一盆盆栽,细细观赏,见那株虞雪珠不过是悄然开了几朵,白色的花瓣星星点点的点缀顶部,却有几分竞相怒放之姿,尤其是那枝干长势凌盛,颇有一番傲骨。

    沈衝瑞见了点了点头道:“果然是珍品。”

    那沈之聪听了面露得意,便巴巴的忘了春生一眼。

    沈衝瑞说完便吩咐道:“摆到我书房的案桌上吧。”一时喜爱之情不语言表。

    说完便收回了视线靠在了软榻上,那素衣姑姑见状便过来伺候,细心替那沈衝瑞抚好锦被,见他手中的茶杯空了,便又双手接过重新沏了一杯。

    那原先与春生等人一同进来的丫头,便立即心明手快的上前称是,说着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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