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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十个板子下来还不得要去掉半条命啊?

    红裳与春生两人倶是一愣。

    红裳猛地一抬头,只见那沈毅堂眼里噙着一片冷意,似是动了真格了,一时心中害怕起来,只颤抖的上前跪下抱着沈毅堂的胳膊求饶道:“爷···我的主子爷,奴婢才是冤枉的啊,奴婢忠心耿耿服侍爷这么多年,甘愿为爷做牛做马,怎地会做那等没皮没脸的事情呢?爷,奴···奴婢···我是爷您跟前的大丫鬟,您定要相信奴婢啊!”

    却那沈毅堂抽回自己的臂膀,只冷冷道:“正因如此才叫爷这般失望!”

    说着便冲着外边大叫一声:“人呢?”

    一时,候在外边的杨大与杨二两人听命立即进来,两人守在外边听到了些许,此时见了屋里的情形一时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言语。

    沈毅堂冷声道:“爷素来对自个屋子里的人不薄,却不知惯出了这般狗偷鼠窃,行贿盗窃之人,今日胆敢做出此等偷奸耍滑之事,若是纵容下去,下一步岂不敢爬到主子头上撒野呢?”说着便吩咐道:“爷本欲念着旧情,却不想一个两个矢口抵赖,既然如此,便也怪不得爷下狠心了,杨大,吩咐下去,打到坦白为止!”

    说着便复又坐回椅子上,只一字一句道:“当着爷的面打!”

    杨大听了有些惊讶,飞快抬头看了沈毅堂一眼,见他神色不似玩笑,只恭敬领命出去吩咐,只余光瞄了一旁春生一眼,眼底有丝担忧。

    那红裳被吓了伏在地上不能动弹,似是不敢相信似的,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跪爬着过去直抱着沈毅堂的腿道:“爷···爷···”一时眼泪淌了出来,哭着叫唤道:“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

    只一时翻过来覆过去只有这两句,道不出个劳什子章程来。又怕他不信,便指着那边跪在一侧的春生道:“定是那个没见个世面的小丫头眼皮子浅,好不容易见了那样的宝物顿时生了龌龊心思,见无人瞧见便顺手摸走了,是她偷了爷赏给姨娘的首饰啊,爷,您明鉴,不是奴婢,真的不是我啊···”

    沈毅堂听了,抬起眼皮看了过去,只见另外一侧跪着个小丫头,安安分分地,只面上有些焦急,全然不似红裳这般胡搅撒泼。又见她虽瞧着安安静静地,一双大眼却在飞快转动,似乎正在思索盘算着什么,见他看过来,立即低下头,再次抬眼间便只一副焦急,不知所措的模样。

    沈毅堂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便觉得方才定是自个看错了。

    又觉得平日里这红裳嗲声嗲气,百媚千娇的,只觉着娇媚鲜活,遂乐得与之逗乐,此刻这般胡搅蛮缠便觉得竟有些腻歪,遂有些不耐烦道:“爷此番没得兴致听你这般自圆其说,爷只听结果,若是你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爷便信你!”

    这沈毅堂素来讨厌那些弯弯道道的手段,像是一些文人异士,一肚子的弯弯七七,便是说句话也是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无趣的紧。虽有些世家子弟瞧着纨绔,但却也几个真性情在里边的,如此喝酒吃肉才算痛快。

    是以,这沈毅堂喜爱简单,温顺之人,便是有些恃宠而骄,飞扬跋扈也无伤大雅,终归是率性而为不是?却最见不得那般虚与蛇尾,假意周旋,暗地里背着欺上瞒下,偷奸耍滑的勾当呢。

    若是一件两件物件被不小心损坏或是弄丢了,他素来只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不会与之计较,原就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只是就事论事,损坏弄丢是一回事,偷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呢,自古这盗窃乃大罪,更是世家大族中的大忌,何况这偌大的府邸,若是这般放纵不管不顾岂不会乱套。

    说起来也凑巧,这沈毅堂原本必是不会留意到此等细枝末节的小事的,别说一副耳饰,他平日里打赏下去的首饰更是数不胜数,琳琅满目,哪里记得清楚。只是这回对这套首饰印象颇深,乃是那瞿三儿花了心思弄来地,还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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